张翼轸听得一头雾水,问道:“画儿。你奉何人之命,又身负何等使命?另外,为何不让张伯飞升天庭?”
画儿一脸素然,无喜无悲,手一挥。镜界飘然飞到张翼轸手,随后身形冉冉升起,一直升到半空,才听画儿轻启朱唇。无限感慨地说道:“主人师兄,画儿无比想念先前主人师兄身边无忧无虑的岁月,当时青衫虽薄,形影虽单,却是世间美景收眼底,万事万物不过我心。现今身处天之上,天外之天,管道不的锦华美妙。却是高处不胜寒,无人可怜,画儿也是难展笑靥。切记,画儿所做一切,全为主人师兄着想,即便身不由己之际,也是思君意切之时主人师兄,画儿好想回到你的身边!”
张翼轸却不相信:“此物是我父母所留,他二人不过飞仙,怎会有天地法宝?绝无可能。或许只是他二人的随身饰物而已,送我保留只为作个念想。”
既然张柏子也不再飞升天庭,张翼轸便让他和玉成连同爹娘一起,即日启程前往三元宫。张柏子欢欣应下,对飞升一事再无丝毫想法,只顾兴冲冲收拾行装,和玉成说起三元宫之时,一脸向往之意,看得张翼轸暗暗称奇,不知画儿为何有此等魅力,一言一出,便令对天庭无比向往的张柏子彻底断绝飞升之想,也是了得。
张翼轸和应龙微一商议,决定先玉成一步返回三元宫,一是与灵空见面,看看地仙安置一事进行得如何,二是提前和灵动等人说明玉成之事,也好有个准备。玉成听了也是表示赞成,当下张翼轸也不耽误,辞别二人,与应龙疾飞来到三元宫。
二人不想惊动众人,直接现身三元宫正殿之。正好三元宫灵动、灵性、灵悟、灵静和灵空全部此,正商议安排一众地仙之事,见张翼轸二人突然现身,众人顿时又惊又喜,纷纷近前相问。
张翼轸含笑一一作答,应龙与众人不熟,不过也颇有耐心和众人寒喧,人情世故之上大有进步,灵空瞧得惊奇,讶然问道:“好个千应老儿,怎么今日难得转了性子,三元宫装起了好人莫非你有何企图不成?”
应龙哈哈一笑:“灵空老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应龙走得正行得端,从来不会谋算别人。诸位都是翼轸的师伯,理应以礼相待,此是人之常情,何奇之有?”
灵空“哼”了一声,眼皮一抬,说道:“我身为翼轸授业恩师,怎么不见你对我以礼相待,相反却总要和我作对,是何道理?”
应龙讪讪一笑,如实答道:“说实话,其实初之时,我一见你灵空老儿,还心生亲切之感,不过其后不知何故,时间越久,对你越是心生厌烦或许说厌烦有些言过其实,也是心总有莫名的不安和担忧,总是看你左右不顺眼,上下惹人嫌!”
话未说完,灵空一跳老高,大叫:“千应老儿,你,你欺人太甚。我灵空为人虽然喜好夸大其词,不过总体而言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好人,你小小长虫生性心胸狭窄,见不得我处处讨人欢喜,事事风头盖过你,所以你心生妒意,对我怀恨心,是也不是?”
应龙先是一愣,随即朗朗大笑:“妙,妙极,灵空。你所言不差,确实是我的过错,这便向你赔个不是,消消气,可好?”
灵空正准备与应龙大吵大闹一通,不料应龙出人意料甘拜下风,倒让灵空大为惊奇,只好收回气焰,“咦”了一声,又仔细打量了应龙几眼,突然惊叫出声:“千应老儿,你凡心已得,人气入体,傲气渐消,不简单,怎么会突然之间气质大变,如此一来,何愁天劫不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