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布骇然大惊,以他天仙之体,除非魔火或是阴火可以伤及一二。天命之火与他本性同源,又不如他的天命深广,怎会将他的天仙之体灼伤?难道此火不是天命之火不成,还是其有何古怪之处?
尚未来及深思,火剑之上火势突然一收,竟是化为乌有,整个剑身消失不见,平空消失。不过北布却是仍然可以清楚感应得知。双手之间仍有剑身。只是剑身化为漆黑,不被肉眼所见。即便天仙仙眼也无法识破,若不是双手之上不断传来难耐的无边火力,北布即便神识大开,一时也难以发觉虚空之火剑的所之处。
七彩琉璃诀刚一催动,琉璃球尚未出手之际,北布蓦然心一紧,感到身后魔力来袭,来势惊人,显然也是全力一击。当下不敢怠慢,错身闪到一边,一手高高托起琉璃球,一手掐着手诀,当空站定,俯视从身后闪出的潘恒,一脸蔑视之意,说道:“大天魔又能如何,还不是不敌我地顶冠化身术!”
潘恒也不恼,嘲笑说道:“天官又如何,竟被飞仙摘掉顶上花瓣,传将出去,堂堂北天官颜面何?”
北布顿时脸色大变,面若冰霜,说道:“若是你二人无法将此事传扬,天地之间谁人又能知晓今日之事!”
潘恒明知故问:“看来北天官是决心要杀人灭口了”
“潘兄”
张翼轸忽然插话说道,“以我之能,全力相拼之下,拼了性命再摘去北布一片天仙花冠也是可行之事,待我得手之际,若你突袭出手,是否有把握将北布打入天地轮回大阵之?”
潘恒点头应道:“至少也有五分可能。北布只有七片花瓣,要是失去两片,一身功力至少折损三成以上。到时我催动天魔心法,拼了鱼死网破与他同入轮回,想必他也难逃一死。”
二人一问一答,浑然不将北布放眼里,几句话就定下北布生死,犹如随意谈话一般。不过北布听来,却是心一紧,再无必胜的信心。斟酌一番,看张翼轸全然无事,潘恒虽然受了伤,不过只是表面之上看去疲惫不堪,也不知一身魔力损耗多少,毕竟他以前从未与天魔交过手,不知天魔底细,且一向传闻,天魔远比天仙强悍,若是真如二人所说,拼起命来,终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不过若是被二人几句话便吓退,也非北布性格。微一定神,北布拿定主意,上前一步,手琉璃球光芒四射,显然仍是蓄势待发之势。
北布左手放到身后,捏了个手诀,暗传讯给方丈仙山之上的天帝之人,令其速来援手,随后若无其事地说道:“二位不如听我一言,我等先放下成见,不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今日之事,或许还有其他解决之法!”
潘恒摇头一笑,说道:“北布,你的缓兵之计全然无用,只因方丈仙山之上听命于天帝地飞仙早已被人制服,你且回头看看,如今是何等局势?”
北布将信将疑地回身一看,顿时大为动容,愣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