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楚者张大了嘴巴,看了张翼轸半晌,又打量之秋半天,一脸疑惑和惊愕。倒是之秋一反常态,落落大方地说道:“无妨,张公子对我二人心存疑惑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以张公子际遇,天地之间并无几人有幸亲身尝试。之秋何其有幸能够与张公子同行……”
“此话怎讲?”
见张翼轸大感兴趣,风楚者也是一时得意,摇头晃脑地说道:“虽说主上为人善于隐藏心中绝密之事,别人是如何猜想我不得而知,不过若要将我风楚者瞒过也是不能,毕竟我也并非愚钝之人……主上向我传讯,令我无论如何也要将你留在方丈仙山至少两三日光景,虽然只是简略一说,并未明说所为何事,不过凭借我的警觉和对眼下局势的分析,不难得出以上两点结论。最为要紧的是……”
风楚者见张翼轸和之秋都聚精会神地听他道来,更是得意洋洋,微一停顿,有意卖个关子,张翼轸见状,心知风楚者为人也是有趣,时而精明过度,时而又过于卖弄,反而因小失大,便就势说道:“风楚者所言不差,若说王文上和箫羽竹只为与天帝作对,而要护我周全,也算说得过去。不过若说此事与潘恒有关,未免有些牵强。潘恒天魔大成,虽然在铁围山中我曾无意之中助他一臂之力,不过也是无心之举,想必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再说此时也不知潘恒身在何处,他与天帝之间的纠纷便会令他自顾不暇,哪里会有闲暇顾得上理会我地些许小事,所以要说此事与潘恒有关,恐怕不妥。”
风楚者一提潘恒,张翼轸也是隐隐猜到几分内情,不过毕竟风楚者身为无根海之上,应该比他消息灵通许多,是以随口一说,看风楚者能有何见解。
风楚者一听果然争强好胜之心又起,不服气地说道:“阁下所说虽然有几分道理,不过也不尽然。主上为人,谨慎有余,大胆不足,是以一直以来莫说与天帝公开对抗,连对箫羽竹也是礼让三分。所以他一直对你忍让再三,并未痛下杀手,倒也不出于仁慈,而是始终摸不透天帝对你的态度,更主要的是,主上琢磨不透潘恒对你的态度,只因潘恒此人虽然身为天魔,不过爱憎分明,你于他有恩,他绝不会有恩不报。”
“所以我细心推算一番,认定主上得了消息,说是天帝要对你不利,便即刻派人前来方丈仙山,一是保你周全,二是也好暗中查个明白,以堂堂天帝之尊,与一名新晋飞仙过不去,其中内幕,定是无比惊人……能够让天帝不得好处,同时又可让潘恒心生好感,相比之下,以前地些许过节不过是小事一桩,所以主上才有此举措!且若我所猜不错的话,连同潘恒在内的天魔,此时说不得也在寻找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