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来到王屋山,张翼轸也不急于一时。安步当车。情放松。其实以张翼轸所想,只要离开东海龙宫与无天山。只要远离戴婵儿倾颖等人,寻他麻烦地飞仙便不会为难无天山和龙宫,天下之大既然无处可躲,不如光明正大走光天化日之下,谁人想来,管寻来便是。
借此机会游玩一下王屋山倒也不错,张翼轸心情大好,步行上山,与众人拥挤一起,也是自得其乐。
走到半山之时,忽见几名清虚宫道士推搡着一人下山。此人浑身奇臭无比,驼背,脸上不知被火烧过还是被毒物侵蚀,扭成一团,丑陋不堪,形如鬼魅。
几名道士边推边骂道:“你这浑人,天天要上清虚宫,你当清虚宫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这般污浊下等之人可随意进出之地?去去去,滚得远一点,不要脏了道爷的手!”
丑人神色激动,却是口不能言,只能一蹦一跳,呜呜乱叫,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却比不过几名年轻力壮的道士力大,被人几下推得连滚带爬,跌跌撞撞滚下山来,一时慌不择路,差点与张翼轸撞个满怀。
张翼轸自然不会被人撞到,轻轻一闪,同时一股清风一卷,堪堪推住丑人的下冲之势,将他稳稳托住。控风之术只一施展,张翼轸顿时一愣,察觉着丑人体内一股不易察觉的纯正道力,绝对是正统地修道之士,且他体内经脉虽然全数毁坏,功力失,不过以经脉的坚韧程度来看,至少也曾是人仙修为顶峰。
说不定当年也是一方人物,现今虽然落得如此下场,被看门道士呼来喝去,张翼轸于心不忍,伸手拦下几名小道士,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几位既然身为修道之士,理应心存善念,此人虽然生得不堪,也并非天生而成,定有不幸遭遇,何必非要动粗?”
几名小道士虽然只是看门道士,不过清虚宫毕竟也是天下三大道观之一,寻常守门之人,也是多少有些眼光。
几人上下打量张翼轸几眼,只觉眼前之人虽然年纪不大,不过一身出尘意,自然天地间,当前一站,看似轻松随意,却周身纤尘不染,云气随行,定是非凡之人,当即拱手说道:“敢问客人来自何处?客人有所不知,此人生得丑陋倒也罢了,寻常我几人也是常丢一些食物给他,也没亏待过他。不过他不知好歹,总是寻个机会就想冲进清虚宫,三番五次下来,我几人也没了耐性,轰了几次,又赶了几次,还是不成。这不,今日又想趁掌门巡视之时冲进山门,无奈之下,我几人只好将他推搡下山,省得被掌门发现,平白挨骂。”
原来如此,张翼轸正想回身劝走丑人,莫要扰乱道门清静,忽见丑人一脸激动之色,几乎跳将起来,口“嗬嗬”乱叫,手指张翼轸,眼流露惊喜之意,直让张翼轸一时惊呆:
莫非此人与他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