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轸摇头一笑,见此时正好金王父女二人飞身近前,忙向前一步,施礼说道:“参见金王!翼轸幸不辱命,将无喜公主护送回无天山!”
戴风一脸和绚之气。竟也朝张翼轸施了一礼,说道:“戴风及天无山所有儿郎,谢过翼轸的千金一诺!来,诸位,请随戴风作客无天山!”
再一细想又觉不对,倾北身为北海龙王,得天命统领北海,断断不敢妄自谋害东海公主。且不说此举冒犯天条,便是东海倾东一怒,北海也无力承受。
想通此节,张翼轸也顾不上许多,猛然想起身上也有蚌泪一滴,急忙拿出一试,却毫无反应,转念一想随即又恍然大悟,说道:“戴戠兄竟是也知龙宫蚌泪传讯之法,只是这蚌泪传讯只七万里内有效,北海龙宫与东海龙宫相距何止十万里,定是东海龙宫找不到倾颖,才传讯四海,令四海分别传讯,也是说得过去。”
戴戠连忙点头,一脸轻松之色,说道:“翼轸所言极是,我也是一时心急,疏乎了此点,莫怪,莫怪!”
张翼轸自是知道戴戠心对倾颖情深意重,有所担心也是正常,当即晒然一笑,又说笑几句,便将此事略过不提。二人随意攀谈小半会儿,忽听钟鼓之声大作,却原来是盛宴正式开始。
无天山物产之丰盛,只怕一家可抵两海之力。宴席也是极奢华之能事,说不得也是欢愉一场。戴风是老怀大慰,与灵空畅饮不停,后竟是喝得酩酊大醉。
让张翼轸大惑不解的是,记得先前不见灵空酒量如何,上次南海以及北海,灵空饮酒便是来者不拒,却始终不醉。今日无天山也是如此,喝了也不知有几十杯酒,却连一丝醉意也没有,与戴戠吹嘘完毕,又与戴蛸子称兄道弟乱说一通,终又将戴蛸子喝倒,仍是精神抖擞,处处碰杯,直看得张翼轸暗自咂舌,连连摇头!
众人一晌贪欢,总算杯盘狼藉,宴会散去。随后人带领之下,各自回房休息。奔波日久,难得有此平静休养时刻,张翼轸回到房,调息片刻,便安然入睡。
一夜无话,天亮时,张翼轸悄然醒来,听窗外鸟鸣啾啾,见一缕晨光自窗间映入屋里,却是难得的一丝安详时光,一时心情大为舒畅。
推门出屋,见院站立一人,定睛一看竟是戴戠。
张翼轸还未说话,便听戴戠开口说道:“翼轸,婵儿受了何等委屈,为何闷闷不乐?”
一路之上戴婵儿确实郁郁寡欢,不但与他相谈甚少,且还拒他于千里之外,是以张翼轸也不得而知戴婵儿心纠结何事,只好答道:“我也不知出了何事,婵儿一路之上沉默寡言,也不理我,或许是受了惊吓尚未缓解。”
戴戠摇头说道:“我那妹子自小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先前被罗远公绑了一事,我和戴蛸子如今已然事过释怀,以婵儿地性情,是不会放心上。依我看来,能令婵儿心情烦闷不展笑颜之人,只能是你——张翼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