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完,却暗对视一眼。会心地一笑。天飞正举头望天,一脸昂然之色,丝毫未曾留意身后二人的一举一动。
若是张翼轸此,定会惊讶非常,非但吴沛伤势全好。且一身修为隐然已到人仙顶峰!而那声音尖细者正是上次他和青丘夜探清虚宫之时,半路之上所遇被天飞道长称为薄梦寻之人!
再说张翼轸一行三人脚下不停,不多时便来到长安城七喜客栈,与倾颖、戴婵儿和画儿会面。少不得又介绍真平一番。几人寒喧几句,真平便提议即刻上路。
灵空自不用说,不理真平,费劲半天,成功地骗得画儿不停地围着他问东问西,显得他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张翼轸自是明白灵空的小小心思,也不点破,倾颖和戴婵儿并无异议。几人便匆忙出得客栈,飞空而去。
张翼轸不免暗自惋惜,悔不该当时手下留情,理应除恶务!
“真平道长,吴沛本是你的弟子,以你看来,吴沛此人追随罗远公,是为修魔不成?”张翼轸猜测不到吴沛用意,开口问道。
真平微一沉吟,摇头说道:“依我对吴沛的了解,此人虽然生性固执,凡事喜好追求极端,不过却于仙魔之上分得分明,向来对魔门不屑一顾。管有时吴沛行事偏激多少也有魔人作风,但他一向不齿于魔人行径。甘心受罗远公驱使,应是并未得知罗远公的真实面目,且以为还可以修习无上道法!”
灵空本一旁与画儿说笑,不知何故突然插话说道:“也不知真平道长如此目光灼灼之人,为何会收得吴沛这么不堪的一个弟子,莫非有何隐情不成?”
真平对灵空的讥讽未加理睬,目光怔怔直视前方。说话间众人已然飞空数个时辰,身下时而是连绵的群山,时而是一望无际地荒漠,有大片大片的农田,虽无人具体推算已过了多少万里,粗略一算土世间应是已经过去大半,再有数个时辰便可跃过铁围山,飞临北海之上。
真平是平生第一次远离土,虽是修道之人心性随意,只求天道,但毕竟生而为人,难免七**流露。被灵空一激,真平猛然间想起旧事,目光扫过灵空,淡淡说道:“灵空道长,话说回来,我当时收吴沛为徒,倒与你也有莫名的干系!”
灵空一听顿时神情紧张万分,急忙辩白说道:“真平道长,你是成就地仙之人,切莫胡乱说话。地仙好歹也是仙人,若要乱说坏了天规,到时天雷及身,可就追悔莫及了。”
真平见灵空一脸惶恐,竟是展颜一笑,说道:“灵空,莫要紧张,我只是随意一提,若要详细说起,与你即便有些干系,也全是我自心作崇,倒也并非你之过错。倒是你,一把年纪之人,世间行骗多年,提及一些陈年旧事还会这般小气,倒是让人小瞧了你白活了这么多年。”
灵空听了脖子一挺,硬气地说道:“说便说,谁怕谁!当年不过是我英俊潇洒,风采照人,玉树临风,再加上神仙下凡定然仙姿斐然,才令真平道长一见之下便倾心相许。奈何我灵空本是神仙人,怎会沉迷于世间的儿女之情,所以并未理会真平的仰慕之心。真平也是大胆,竟数次从极真观追至三元宫,结果闹得三元宫上下皆知,害得我灵空成为众人笑柄,结果一怒之下我日日饮酒,不出一年便生生喝出了这个醒目喜人地酒糟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