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不过说起来,这个盗墓的同行也够绝,他自己知道家里全家死绝,所以故意把自己的风水穴位下在阴绝之地,凡是这地方下葬百害而无一利,是天然的生机断绝之所。”
“哦??既然是埋在这儿,那你们的风水先生还能找得到他的穴冢?”我好奇到了极点。
说着郑三海也笑了,叹气说道:“说来也该着这位前辈倒霉啊!按道理来讲,他把墓建在这种地方,那是万无一失,只要懂点风水的人,就绝对不可能正眼瞧这地方一眼。”
“怪只怪这些年我们的收成实在是太不好了,这帮风水先生已经半年多都没插秧了,见到这样的地方,就想去碰碰运气,他们当时也就是想,好歹这地方也算是个罕见的风水地不是?“
“结果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起初我们当时也是想,这地方的墓主人肯定是得罪哪个风水先生了,所以才给指了这么个断子绝孙的地方,没想到的是这地方竟然是同行前辈的墓地。”
"他们家自知家族将灭,心生绝望之际把墓地建在这里,图的就是死了以后不要被人挖坟掘墓。“说到这,郑三海自己也叹了口气。大概是因为自己跟这人是同行,有些感同身受吧?
老莫摇头笑了笑,走到锅边,伸手用铲子翻了一下菜,轻声说道:“坐这一行,偏偏对生死这种事情看不开,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死后谁又能带走什么呢?”
吕糯糯走过来,似乎听到了老莫的话,神色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她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她眼里我似乎看到了一些别的意味。
饭很快就好了。郑三海把田小七叫了起来,我们围着锅吃着笋炖肉,感觉非常的过瘾。
其实调料也没什么,大概只是因为食材是就地所取,加上炖肉的泉水非常甘美,所以饭菜分外地好吃。
吃完饭以后,郑三海要求我们再多涂一些风油精,因为今天我们就要进入那个遍地是蚂蟥的蚂蟥坡。
所谓的蚂蟥坡在当地有一个非常生动的名字,叫做吃不消。蚂蟥坡遍地是蚂蟥,数量多到让人头皮发麻。
我对这种东西不太陌生,小时候在河里抓鱼的时候,经常能够从石头下面翻出来这种恶心的东西。我记得这种东西似乎非常怕盐,而且对血腥味非常敏感,如果一旦,身体出了血那么这群东西会如同食人鱼一样疯狂涌来吸食人血,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从马里冷觉湿地公园到荣宏得草甸,海拨直线上升。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海拔大概在1600米左右,经过七个小时的徒步跋涉以后,海拔将直线上升到3200米。
郑三海虽然对这里非常了解,但是出发前还是反复叮嘱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是行当里的高手,但是在这里我必须提点诸位几句,这地方相当的危险,如果不是六爷的安排,这地方这个季节打死我也不会来。“
“虽然我十几岁都开始打猎,黑竹沟到处都走遍了,但是我都不愿意走这条路。可以说,之前我带的吕小姐那前一只队伍进山,能够活着出来完全是靠运气,现在再走一次,拼的还是运气。”
“这个地方的环境非常复杂,许多之前在其他地方的经验在这里都用不上,大伙千万要跟紧队伍,一旦体力有所下降,那么一定不要强撑,我们现在是重装穿越,加上这地方道路比较泥泞,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们知道郑三海没有开玩笑于是纷纷点头响应,我看了看天色,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知道真正的徙步穿越是从马里冷觉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