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跟我一起死……
我错了,真的错了。
我没想到,简单的一句“我不恨你”,就被你当做了可以执手一生的承诺。
可是,司夜,我哪都去不了,除了地狱,我哪都去不了了……
他说的对,你被我毁了,一次又一次。
难道临死前,我还要用这面目可憎的生命继续将你毁个彻底吗?
“呵呵……”他看着我,冷冷的笑了,诡异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吓得月亮都藏起了脸。
慢慢眯起眼睛,蓄势的危险
“又是这样,果然又是这样。轩辕凝夕,你最擅长的就是将人捧到高高的云端,在他最快乐的时候,将他狠狠的推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他一把扯住我的头发,使劲的扯着,“折磨我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会因此而兴奋吗?会比跟我作爱还要兴奋吗?”
在我以为头皮快跟头骨分家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手。
用床单裹住我,打横抱了起来。
“司夜……”
他冷笑一声,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放心,不是要把你扔出去。除了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这是一种乐趣,我不喜欢跟别人分享。”
除了冷,我感觉不到别的了……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这个房间看外面的世界,如我所想,这座建筑真的很宏大,像极了城堡。实际上他的设计,跟轩辕家的百年城堡如出一辙。
可是内部的装潢是不同的,没有城堡的厚重沧桑,加入了更多富有朝气的装饰。
光亮如镜的地板四周,随意的点缀着带有浅粉色条纹,绣着绿叶扶疏的红玫瑰的乳白色地毯。
精美绝伦的布艺沙发上,印着美丽纯洁的百合花。
故意放低的水晶吊灯,上面数千个小棱晶都擦得雪亮,闪动着五颜六色的光彩。
吊灯下面,是一张用纯白色水晶精制而成的茶几。上面摆放着做工考究的骨瓷茶具。
古色古香的壁炉旁,是一架晶莹剔透,美伦美幻的水晶竖琴。
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我丢在轩辕城堡的那一架。
看不到俗气的金碧辉煌,可感知的奢华都是内敛的。
司夜的说过,他不喜欢太过刺眼的东西
“漂亮吗?其他房间更漂亮,我以为这会成为我们的家……”他亲昵的添着我的耳朵,气息却是冰冷的。
侍侯的守卫默默的静立在一旁,如他所说,没有人敢抬头看我们一眼。
他抱着我走出宽敞华丽的大厅,来到寂静的海边。
“还记得吗?我以前对你说过,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鲨鱼。”
然后,他就这样把我扔到了海里。
水不深,可是冰冷刺骨,被他咬伤的地方,泡在咸冷的海水中,疼得钻心。
我从水里抬起头,袅袅腾腾的夜雾中,海面漂浮着妖异的躁动,宛如恶魔的手。
被一双健臂从身后勾住了脖子,泡在水里的下身被蟒蛇一样东西紧紧的缠住,是男人强壮有力的大腿。
“我们还没在海水里做过呢,想不想试试这种游走在冰火之间的感觉?很痛苦,也很刺激。应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一半天堂,一半地狱,那是又爱又恨,你懂吗?
“司夜,不要,水很冷,你接骨的部位不会疼吗?”我慌乱的推拒着他的拥抱,想离他远一些。
“呵呵,你真可爱……”他擒住我的身子,抱着我坐在他的身上,“有你,我就不疼了。”
他扯掉那早已湿透的床单,欲望直直的刺了进来,我发出一声低低的哀鸣,像夜风的轻叹。
“别怕,不会让你疼的,我舍不得。放松点……”
他握住我的腰身,让我随着海水的浮力上下起伏着。
温热的唇落上挺立的乳峰,将整个乳峰含在嘴里,牙齿轻轻的撕磨着那敏感的顶端,不重,也不轻,恰道好处的力道挑拨着我的欲望。
冰冷的海水让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身下却是火热。异样的快感和欢愉,从身下,从胸前,从被他悉心照顾的乳尖不可抑制的传遍全身。
我仰起脸,手指在他柔亮的黑发间穿梭,很想抓住什么,慌乱中抓住的是他的背,光滑的皮肤冷冷的,泡在海水中,他跟我一样的冰冷。
“舒服吗?”
他仰起脸看着我,我低下头想吻他,他却拉下了我的手,轻轻的握在手里。
然后,继续流连在那挺立的乳尖上。
我还在想着,他为不什么不让我吻他,一阵剧痛从胸前直冲大脑。
他狠狠的咬着那脆弱的顶端,直到咬出了血还是不肯松口
“唔……”想推开他,可是手被他反剪在了身后。
下巴无力的搭在他的额头上,我不知道这非人的折磨什么时候会结束。
可是我却能感觉他在喝我的血,像婴儿吸食母乳一样的贪婪。
“被人从快乐的云端推下深渊的滋味怎么样?舒服吗?喜欢吗?”
他的手臂从身后禁箍着我颤抖的身体,坚硬的胸膛紧压着我,用力的摩挲着。
血已经将他的胸膛染得模糊一片,他依然不管不顾,肆意的享受着那鲜血淋漓的柔软。
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挣脱不开,紧握的手掌,指甲都嵌进了肉里。眼前迷茫一片,耳边嗡嗡做响。
“半边天堂,半边地狱。你现在是在天堂,还是地狱呢?凝夕……”
他的声音远远的飘过来,我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的眼睛,抵着他的额头,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声从我的身体里飘出来,像一阵轻快的风,很快被茫茫的夜色吞噬的一干二净。
“告诉我,你快乐吗?”
我轻轻吻着那深如夜,亮如星的迷人眼眸,柔声问,“告诉我,司夜,你快乐吗?”
只要你快乐,我愿意拿自己为你献祭……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扣住我的腰,疯狂的抽动起来,愤恨,报复,痛苦,绝望化作这疯狂的律动。
我抱着他的头,让他的脸埋在我的胸前。零落的四肢缠上他的身体,像脆弱的苇草漂浮在惊涛骇浪间。
他抽送的越来越猛烈,我抱得越来越亲密。
他的欲望像一把利刃,将我的身体狠狠的洞穿。
手下的肌肤开始发烫,我的笑声又飘了起来,混合在海风里,像极了人鱼的哀鸣。
司夜,原来我的身体,我的血,还是可以温暖你的。
殷红的血像开大了水龙头,从我的嘴里不断的冒出来。
我捂住嘴,血就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抱着我的人,沉溺在肉体的欢愉里,他什么都没看见。
我感谢他的沉溺,感谢奔涌而来的海水将那缕凄美的艳丽无情的冲淡。
什么是天堂?什么是地狱?
司夜,真的很想告诉你,你的怀抱就是我永远的天堂,没有你的每一天,都是地狱。
身边的人沉沉的睡着,他累了。
我也累了,可是,我睡不着。
手指流连在他深邃的轮廓上,一遍又一遍,
“司夜,听过这样一个传说吗?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穴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
我看着他沉静的睡容,凄凉的笑了笑,抵着他的额头,继续说
“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棘刺上,在那荒蛮的枝条间,放开了歌喉。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的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曲终而命竭……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巨痛来换取。”
我又笑了起来,替他擦干了滴在脸上的血水。
“反正那个传说就是这么说的……”
“司夜,“我贴着他的脸,声音柔而轻
“如果,你是我的荆棘,我愿为你献出我一生的绝唱……”
鸟儿胸前带着荆棘,它遵循着一个不可改变的定律。
她被不知名的东西刺穿身体,被躯赶着,歌唱着死去。
在那荆棘刺进身体的一瞬,她没有意识到死之降临。她只是唱着、唱着,直到生命耗尽。
但是,当我们把棘刺扎进胸膛时,我们是知道的,我们是明明白白的。
然而,我们却依然要这样做,依然要把棘刺扎进胸膛,
只因要为那今生的至爱,献出我们生命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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