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演出还在继续,效果很好,欢笑阵阵,都是很有艺德的艺人,不会把台下的情绪带到台上去,演出结束,都快九点了,就各自回家了。
陈义坊最近挺累的,园子里面生意很好,他演出的秤也多起来,一天都有三四场,不过钱也没少挣,四十一场,一天下来,也有一百二到一百六了,算是很不错的高工资了。”
出了地铁,转了公交,在家里胡同口下了车,看了眼手表,九点十五,唉,不晚了,陈义坊拖着疲惫的身躯往里面走,他挺烦心的,等明天那两个说书人打上门来,肯定又是一持剧。
胡同口第一家的老头也在,这老头每晚都在胡同里面乘凉到很晚,别的老头都回去了,他也不肯回家。身边放一个收音机,里面经常是在放戏曲,相声,评书这些节目,自己靠在一张椅上,慢慢遗,慢慢听着。
陈义坊每晚回家都能碰见这老头,也都会聊上两句,他本就不是特别善谈的人,这么长时间也仅仅只是知道老头一个人在北京生活,仅此而已。
“回来了啊。”老头睁开眼看见陈义坊了,主动出声打招呼。
陈义坊笑道:“是啊,刚下车。”
老头又道:“今晚好像晚了一点啊。”
陈义坊皱眉头说道:“园子出了些事情,唉,太烦了。”
老头在椅上慢慢遗,手上扇着蒲扇:“呵呵,不管大事新,只要是事,总归是有解决的办法的,不必烦心,不必烦心,呵呵呵”
陈义坊重重叹出一口气,道:“也不是烦心,就是感觉很不舒服罢了。你说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我们班主有一块醒木是他师门传下来的,现在有人说家谱里面没有我们班主的名字,然后人家非说要迎回祖师遗物,说的冠冕堂皇的,还不是看上这东西了啊。多烦人啊,他们肯定不会罢休的,虽然也翻不起大浪,但老来烦人这谁也吃不消啊。”
老头在椅上爷的身影却没有半点停歇,依旧慢慢有节奏地晃着,他轻已扇,问道:“这什么醒木啊,这么宝贝。”
陈义坊道:“嗨,就一老物件,有点纪念价值,也不是什么宝贝。说是双厚坪先生传下来的,说书人都把这玩意儿当宝贝了,不然怎么会打起来啊,据说我们班主手里还有一把折扇,幸好别人不知道,不然又是一堆狗皮倒灶的麻烦事。唉嗨我跟您说这个干嘛,得,老爷子您赶紧回去歇着吧。”
老头的爷的蒲扇停了,晃动的椅也停下来了,只剩下收音机里面京剧唱腔咿呀作响,放的是京剧定军山,正唱到诸葛亮激将黄忠那一幕。
“你们班主叫什么名字。”老头声音有些颤抖。
陈义坊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何向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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