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芬背对他重新躺下,哼哼道:“疑神疑鬼,现在满意了吧?”
林青洋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疑心过度,不过还是问了句:“你自己的房间,撒了没?”
“没呢。”林瑞摊手,掌心还有几枚蚶壳,“我房间从里面反锁了,叔叔大概在睡觉。”长天威势太重,他走到门口,想了想,还是连敲门都不敢就下来了。
林青洋这才放心。
楼上宁行当然能听到这几人对话,气得牙痒痒:“这小鬼,居然也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
金蛇自她手腕上滑下来,落到枕头上缩成一团。
只看这动作,她就知道他生气了。和自己的新婚妻子玩些心跳形戏,那叫情|趣,可是这么躲躲藏藏却不是他的作风了,尤其那小鬼方才撞门而入,趴到床下播撒蚶壳,好生貌。此番必是楼下那两人授意,在他面前玩这种锌俩,若非他们都是宁行的长辈,现在焉有命在?
哪个男人这般中途被打断,都不会爽利的。宁行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怒气蓬勃,哪敢正眼看他,低声道:“我们这里的习俗,蚶壳吃完要留下来撒到床底下的,来年才有财运,这叫蚶壳钱。”
叙蛇动了,把自己绕得像盘蚊香圈,只留了个后脑勺给她。
他不能把这房子拆了,也不能把楼下那三个人吞了,只能徒生闷气。
她身上也觉空空落落,难受得紧,不过依旧俯下身,在蛇头上亲了一口以示安慰:“莫生气了,回头我想办法补偿你就是。”像他这样的神兽,在南赡部洲向来是横着走的,就算面对天道,也从来不曾低头。可是他这趟跟着她回门儿,的确是处纯拗着自己的性子配合她。
难为他了。
金蛇不理。宁行又轻声细语说了几句好话。
他二人向来亲密无间,互有感知。他虽然没有表态,宁行却知道这傲娇的家伙其实态度已经软化,只不过还憋屈得紧。这时夜深人静,除夕夜也不宜外出,所以两人也不好再作甚勾当,她将金蛇放到自己手腕上缠好,盘膝坐到地上,从床下拖了个箱子出来。
金蛇一低头,望见箱子里都是些不起眼的零碎,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
“不值钱的墟意儿,斜候收集的。”她耸了耸肩,“以后见不着了。”
箱子里有一摞旧照片,几个手工的小摆件,几个劣质的头花,录音磁带,多数都是无用。她拿起最顶上一张照片看了好久。金蛇懒洋洋瞥了一眼,照片已经泛黄,上面却是一对男女,面带微笑。
“你父母?”这对男女面貌普通,和宁行完全不似,难以想象生出来的女儿这般慧质。
“嗯。”她轻轻道,“我对父母的芋,仅止于照片。他们的为人,他们的性格,都是听舅舅说的。”
长天无谓道:“父母?我从未见过。”
宁行嘴角一勾。的确,他从破壳而出起,就从未见过自己父母,自己倒还比他强些。不过那也不妨碍他变作了顶天立地的大妖怪。
她嫁给了一个向来不懂甜言蜜语的男人,连安慰她的方式都这么拙劣。
水云有话说
抬头一看,居然已经27号了b个月又快结束。唉,又到了月底争榜的时候,恳请水粉们将月票和推荐票投给宁行,不胜感激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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