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行转头对耳报神道:“她怎么死的?”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
“我要知道原因。你惯能耳听八方,难道这种事也弄不清楚?”
耳报神道:“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空气中有青光一闪,耳报神眉尖骤然觉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定睛一看,却是宁行手中的鞭子如蛇般扬起,鞭梢直指他眉心位置,有压力自上头源源不绝传出。
宁行缓缓道:“我赌你熬不过一击,你可要试试?”
耳报神下意识地摇了曳,突然回过神来:“我只能告诉你,这并表里不一。其他的,你就是杀了我也拿不到答案。”他呵呵笑了两下,声音里却有另一种恐惧,“这世上还远远有人比你更加可怕。再说,你不能杀我,否则谁给你传话去地府?”说完双眼一翻,即有一缕白光从乌兰的耳朵中游出来,迅钻入了地底。
耳报神跑了,宁行没有拦着。这家伙话里传达出来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搅出这怪病的人,他惹不起,或者说,他宁可得罪宁行,也绝不想招惹到那个人。
这就很值得商榷了。他必然知道,给宁行撑腰的是撼天神君。
她摇了曳,将这事先放到一边,接着对特木尔道:“我要查清豺,需要动用到你妹妹的身体。”
特木尔点了点头,将妹妹的尸仔细放平。死者长已矣,南赡部洲的生存环境严苛,凡人通郴像华夏那般注重“死者为大”,再说他也明白,这种可怕的疫病不经精密的检验是查不出结果的。
宁行递给他一块黄色的宝石,对着土地庙前殿呶了呶嘴:“去那里候着吧。”接下来的场面有些儿血腥,死者家属最好不在场。
特木尔木然接过,迈动双腿走了出去。他脑海中仍是一片混乱,又是悲痛、又是茫然,只有盘腿坐下来的时候,才觉出掌心一片温意蔓延上来,不一会儿浑身都暖融融地。
他翻开手心,果然那块石头正在散黄光。
他默默候了半个多时辰,才等到宁行走出来,对他道:“我需要你的血液和唾液腮。”
特木尔自然不会反对。
宁行问起,才知这对兄妹自幼失父,而母亲三个月前也染疫去世过大半年的惶恐,岩炭城人多少也摸索到一点疫病的规律,那就是父母一旦得了这种病,孩子也鲜有幸免的,反过来也一样,所以将他们都放到了城外的农庄去,和其他病人一起隔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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