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够?”这话才说完,温热的手掌就覆住了她的眼睛,阻断了她的视线。
“快拿开!”听得里头战况越发激烈,她急得左躲右闪,又伸出笑子去扒拉挡眼的手掌v刚看到精彩部分呢,怎么能就这样喊“cut”!
他的动作还是比她快了一步。她只觉得纤腰一紧,被隆了带入宽厚的怀抱里,随后就是一阵腾云驾雾般的失重感。那屋中欢|爱的声音被雨声所盖过,转眼就听不到了。
呜呜呜呜,她的高清现场版啊}很想知道后事如何,可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下回分解?
回到“吉”字泻,屋门自启,长天揽着她走了进去。两人已经多日不曾亲近,他这般迸她,忍不淄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熟悉的、幽淡的香气也直往他鼻子里钻。
他定了定神,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她扔到床上,又随手设下了隔音结界。
这下子,邻院的任何响动他们都听不着了。
长天站在床边俯身凝视着她,两人只相隔不到一尺。微弱的光将他的身影烘显得更加高大,更有侵略性。
宁行忍不住朝床里头缩了缩。
这是什么意思,她就这么不喜欢他碰触她?长天沉下脸,命令道:“睡觉,或者调息,随你。”
她眼珠子一转:“我要回房去。”
他冷冷道:“不成q晚就呆在这里,哪也不许去!”不将她盯好了,她九成九又要翻墙去偷窥。须知阴阳调和才是天地正理,他满心不愿意她去看那般歪门斜道之事。她好奇心太盛,万一日后起了些糟糕念头可就不好办了。
他这是要监视她了。宁行嘟哝道:“你管我!”双手一撑,想跳下床。两道寒光如电,唰地一下扫视过来,激得她脖子一缩,只好又乖乖缩了回去。
他的脸色冷厉如冰雪,以她对他的了解,这时候实在没必要去触他的霉头。
宁行噘起红唇,悻悻道:“睡觉就睡觉!”随手放下床幔,阻隔了他的视线。
闲云居的泻虽然要价不菲,但各项物料的制工却是好的,这床幔也不是一般的布幔,反而是丝光缎制成,略有两分透明。他又能夜中视物,此刻隐约看到床上佳人正抬腕嚷头上发簪,一头青丝流瀑般倾泻在背上,随后似乎又去解外衣,露出一点点细腰丰胸的轮廓。她的动作轻柔缓慢,越是这般看不真切,反而越觉惟美诱|惑,令他恨不得撩帐去将她摁倒在床。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默念心诀平复了身上的躁动,这才微微阖目,暗自调息起来。
长天背光而坐,又隔着床幔,宁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这身影却奇异地带给她宽博而厚重的安全感,仿佛是月色下露出了轮廓的远山。
看不着好戏,其实也没那么可惜。至少她现在呆在他的房间里,还占了他的床,两人之间只相隔了几尺距离。
抬眼就能看着他,她安心得很。
她悄悄将笑容埋在被窝里。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他都以为她已经熟睡,床上才传来软软糯糯、已带三分困意的声音:
“长天。”
“嗯。”
“你真不记得邻院那两人了?”
“不记得。”闲杂人等对他来说不过是路人甲,有必要去记?
“我们在松江城挂好了鸳鸯符,在庙后的林地里头”她打了个呵欠,“你真的忘啦?”
他微微皱眉,似乎、好像想起了点什么。
“雪地里头那对不怕冷的野鸳鸯啊。”她提醒他,“你记性可真差。我方才听到熊的声音,直接就想起来啦。”头一次听到那么激烈的战况,她芋不深才怪。俊美少年走入闲云居,才开腔说出第一句话,她就立刻想起了林地里头那几声甜得发腻的“师兄”!
“这种新,只有你才会费神去记。”他无可奈何地哼了一声。难怪这丫头从方才开始就死盯着那个小白脸,不是看上他就好。想到这里,他心情都开朗不少,连带声音也放得轻柔两分,“睡吧。”
她好久都没有声响,已然熟睡过去。
又过了许久许久,他隐约听到她又低低唤了声“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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