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您说得太对了。”大掌柜一怔，然后喜出望外。
“老白，不是我们疑神疑鬼，而是东西真的不对头。”与此同时，张老皱眉道：“瓷器和古籍书画不一样，光看表面是看不出来什么东西来的。”
“什么话，谁说古籍书画只看表面了？”白老气呼呼道：“还有纸质、作者的款印、各种题跋、鉴藏印记、质地、尺寸、装潢等等等等，比瓷器复杂几十倍。”
“就是由于太复杂，让你不能分心统筹其他，所以鉴定瓷器就弱了点。”
张老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怕白老愈加生气。毕竟十几年的交情了，不能够由于几句不中听的话而翻脸。
“哼，你玩杂项的，学得杂，愈加难知晓，说不定还不如我呢。”白老反驳起来。
“我不和你吵。”
张老摆了摆手，然后转头问道：“王观，你感觉观音像哪里不对？”
“能说吗？”王观小声问道，毕竟大掌柜在这里，让他多少有些顾忌。说东西不对，曾经让大掌柜急得跳脚了，再当面分析，岂不是跟打脸差不多。
“说，有什么不能说的。”张老大大咧咧道：“反正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你看出什么就说什么。你说是吧，小李？”
“是……”大掌柜苦笑起来，没胆子敢说不是。况且，他也想知道，王观、张老等人，到底觉得观音像哪里不对。
有了张老的话，就仿佛有了尚方宝剑，王观也没有了顾忌，直抒己见道：“这个东西，我觉得仿佛是拼凑起来的。”
“咦！”
众人一怔，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大掌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小李，你笑什么？”张老皱眉道。
“张老，我是在笑小兄弟是不是一时懵懂了。”大掌柜拍拍胸口，心不足悸道：“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
大掌柜悄然摇头，耐烦解释道：“小兄弟，难道你不知道吗，在现代的时分由于技术的限制，就算瓷塑佛像采取模制工艺，但是坯体脱模普通被分解为头部、身体和底座三个部分完成。而且每个部分又被分别切割成前后两个片块，最后才把片块拼接成一个残缺的塑像。”
“所以说，假设发现佛像是一个残缺无损的模制造品，那么一定是现代赝品无疑，只要拼起来的才是对的。”说话之间，大掌柜非常一定道：“不过，我这个何朝宗观音像，无论是从哪个方面鉴定，都符合时代的标准。相对不是现代赝品，更不是清代民国的仿品。”
“可是，我也没说是现代赝品，或许清代民国仿品啊。”王观说道，一脸无辜的表情。
“什么？”
一帮人感到一阵错愕，王观这话才没说多久，不至于立刻遗忘了吧？这种事情，说轻了是见机行事，说重了就是阳奉阴违，很让人瞧不起的。
不过，在大掌柜鄙视的目光下，王观很快启齿解释道：“我只是说这东西有妖气，非常的乖僻而已。况且，我说的拼接，可不是指制造时分的衔接，而是指老胎新釉。”
所谓的老胎新釉，说白了就是将窑址捡到的废品重新上釉，再入窑烧造。唱工好的话，也可以以假乱真。
“不能够……”一瞬间，大掌柜摇头晃脑，下看法的反驳起来。
与此同时，张老问道：“王观，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
“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可以推理出来。”王观说道，在知道正确答案的状况下，反过去推论进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推理？”
张老饶有兴滋味：“你怎样推理？”
“很复杂。”
这个时分，王观走到桌前，在观音像上比划道：“我觉得，这个观音像其实是由四个部分的老胎残片接凑而成的。其中，头部到后背三分之一的地方，就是一部分。第二部分就是刻了何朝宗印的这一片。第三部分就是前面的整个身体，以及不断到与底部衔接的这一大块。第四部分不言而喻，就是底座这一团了。”
“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大掌柜大声质问起来。(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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