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的是,因为叶凡和韩菱纱的到来,让厉江流有些方寸大乱。
加之叶凡更是一口便道破了这陈年隐秘,为了不让欧阳明珠得知此事,厉江流这才打算先下手为强,抢在叶凡说出秘密之前,杀人灭口。
他说这话时,虽然身负重伤,却是巍然站立,眼神与欧阳明珠相交,定定的一动不动,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凛然不容怀疑的真诚。
只听厉江流悠悠道:“明珠,你可还记得,渝州的城隍庙?你曾经在那里帮过一个重伤之人……”
欧阳明珠用力想了想,头又巨痛起来,痛苦地摇了摇头。厉江流见她难受之状,叹道:“明珠,你不用想了。你自然记不起来,那个时候的我蓬头垢面,身上满是脓疮,比最臭的乞丐还要脏。”
闭上双目,恨恨地叹了口气:“我本来是苗疆的大祭司,是族中最受敬重的人物,想不到被一个地位在我之下的祭司嫉恨,那人设下诡计,假托族长之命,将我从苗疆骗到了中原……”
“在半路上,那人买通许多高手,暗算于我,我虽然杀了数人,侥幸逃脱,却也身负重伤,挣扎着来到渝州,实在走不动了,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厉江流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一旁的路人只当我快死了,偶尔扔下一些残羹冷炙。哼,我厉江流是人,不是等着施舍的猪狗,苗疆的黑巫之术能咒杀活人于千里之外,我身为苗疆的大祭司,怎能受此羞辱?”
他语气极是森然,令人不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韩菱纱惊叫道:“你……你难道……?”
厉江流冷笑道:“不错,我将那些人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好狠毒的心肠,他们好心相助于你,何罪之有?你竟然恩将仇报,反而害了他们性命?”韩菱纱质问道。
厉江流冷冷扫她一眼,森然道:“好心?在我看来,那些人不过是伪善而已,表面上装出一副菩萨心肠,其实还不是一样任我自生自灭!”
韩菱纱怒道:“你……!”
心中愤慨已极,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本就心地善良,即使是平日里盗墓所得的那些财物,大半也都拿去救济穷人,如今听闻厉江流这般漠视人命,肆意害人,心中早已愤怒到了极点。
无视了一旁的韩菱纱,厉江流忽然换了副口气,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幸福的时光,悠然道:“我在城隍庙旁躺了一个多月,路过的那么多人里,只有一个女孩子,虽是千金小姐打扮,却不计较脏污,替我上药,还说要带我回家疗伤。
后来,她果然请人驾了马车前来……只是,我无论如何不想再以那副模样见她,于是藏身树后,心中默默记下这份恩德。”
闻言,欧阳明珠脸色巨震,颤声道:“我……我想起来了!那一天,钟伯驾了马车去城隍庙,你却已经不在了……我没有救到你,你不必对我说什么恩德。可是,你……你为何要杀死爹爹,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说,这是为什么!”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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