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神打架,自己夹在正中,真是难啊!
偏偏这个时候,那个老奸巨滑的局长大人鞋底抹油了,借口去下面郊县视察警风警纪,把这一大堆烂摊子丢了下来。
宋慈喷出了一大口烟。
对秦岭的定罪,其实可操作空间很大,根本就不必审讯秦岭,只要在那四个人身上着手就以了,如果不想定秦岭的罪,可以使用刑讯逼供,以刑警队的手段,还怕不招?如果想定秦岭的罪,在审讯那四人时,只须走个程序即可。
他为难的是他的站队,宁市长上位几成定局,省会书记,省委常委,省委副书记,拥有大好前途,而李副省长虽然这辈子到头了,却是地方上的实力派,在江淮大地根深蒂固,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即便是省委一把手也动他不得。
说到底,这是一种制衡,空降派与地方派互相掣肘,互相监督,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不过落在宋慈的头上,这是真正的头疼,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会把另一方得罪死了,但是现时的形势如此,逼着他站队。
局长大人可以躲,他身为直接领导,躲不了!
两相为难之下,宋慈决定亲自去看一看秦岭,他的目地其实和孙敏峰差不多,到底怎么选择,还得看看这个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当事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决定他站队的砝码。
秦岭年轻,冷静,尤其是这份冷静让他动容,没有任何浮燥,完全不象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冷静要么是懵懵懂懂,拧不清轻重,要么是胸有成竹,身具气度,以秦岭眼里的清澈,显然是后一种,那他凭什么胸有成竹?
宋慈不得不多留个心眼,年轻,沉着,这就是资本,雪中送炭强于锦上添花,这个道理也是谁都懂,尤其是秦岭抽烟时展露出的青涩更是让他有一种道不明的好感,一个人的本性,往往从细节中可以看出。
‘算了,人生总是充满着选择,秦医生,我就帮你一次罢。’宋慈把抽了大半截的烟头扔下,一脚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