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是不招？”见这家话连开胃点心都熬不住，参军有些轻蔑道
“招，啊，断了，断了，我全招……”油七满脸汗珠、嗷嗷大叫道
“说，这些东西是从哪儿偷来的？”参军道
“不是偷的，别人赏我的”油七大叫道：“这是我出力的报酬”
“出什么力？”参军问道
见他又支支吾吾，参军哼一声：“用刑！”
“别别别，我招”油七忒也胆怯，投诚道：“我原先在东京，给贵人办事，事成后得了这一箱子酬劳，然后就来了西京”
“东京多好，来西京干甚？”参军沉声问道
“由于有人关键我，我得出京去躲躲过了小半年，觉着风声过了，手头又紧，就拿着箱子里的东西用起来”
“你原先在京城，是做什么的？”参军问道
“楼下相帮……”也就是妓院酒馆里帮闲的闲汉
“做的什么事，值这份赏？”参军猎奇道
“这事儿不能说，说了惹费事”油七道
“嗯？”参军冷哼道
“我说我说，是刘天王的差事”油七忙道
“哪个刘天王？”
“就是当今国舅姓刘讳化啊……”
“刘化？”参军不信道：“你替他做了什么事？”
“那还是去年冬天呢，我在汴京樊楼帮闲，那日正好服侍上刘天王，他打量我半天，突然对我说，他家里有个重病人，婆子占卜后说，要找个属龙的少年去冲邪，病才能康复我就笑道，巧了，小人就是属龙的……”说着他讪讪道：“其实我是属小龙的，但他说预先必当重报所以我就撒了个谎”
“说重点”参军哼一声道
“我见他说得诚恳，就随他上了车我刚上车，车上的帷幔就放了上去，外面啥也看不见还让我坐到用竹篾编织的大箱子大约走了十几里约莫着应该是到了城外，后来接连过了六七个门槛，箱子打开，却不见了刘天王，只要个很贵气的老妇人”
“随后老妇人就让我用香汤沐浴，还给我拿来了女装我问这是作甚？她说，这是冲邪需求，得男扮女装干我们这行的，别说男扮女装了，就是卖屁眼都成……”
“这是什么地方，敢出肮脏之言，掌嘴！”参军啪地一巴掌，把他嘴巴子抽歪了然后对众人道：“你们都出去吧，”又看看那贴司道：“你也出去，我来记”
“这不合规矩……”贴司道，大宋律法规则，司法官员不得单独审问人犯，必须有书记员在场，以作记载
“出去！”参军一瞪眼，规矩马上消逝也不知是他这一瞪眼威力大，还是规矩形同虚设
待一切人都离去，那参军蹲在油七身边，眯眼打量半晌，发现这厮贼眉鼠眼、身体单薄，若是乔装打扮一番，还真像个女人：“持续说”
“哎……”油七擦擦嘴角的血迹道：“之后一个月，那老妇人便训练我，学女人的动作举止，若是学不好，就不给我饭吃学的我好长工夫，都忘了本人是男是女”
“……”参军眉头紧锁，他犹疑着，是不是该持续听下去，但在猎奇心的驱使下，没有叫停
“大概是过年的时分，老妇人终于让我分开那个院子，上了一辆香车，车上还有个和我穿一样衣裳的女子，那女子吩咐我，一定要按所学的来，假设行差踏错，就死定了
“等下车的时分，我登时惊呆了，只见亭台楼榭，雕梁画栋，灯火辉煌，快赶上樊楼气度了我忙问：‘这是什么地方？’那女子瞪我一眼说：‘天上’然后就让我闭嘴跟着她先在个偏远的小屋子里待了半宿，等到二更天，她让我起来和她一道当值，把我带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那外面坐着一位贵妇人，年岁很轻，样子很美……我被留在那里陪她睡了觉之后接连几天，我都这样白天不准出门，半夜去陪那女子睡觉，住了几天后，她们又像来时那样，把我送了出去”
“回到家里，刘天王给了我这口箱子，并让我永远遗忘这段工夫的事情，不然就杀了我我听了怕极了，当天早晨就没敢在家里睡，结果还真有人闯到我家里，放了把火，把我家给烧了我知道他们是要杀我灭口，赶紧跑路来了洛阳……分割……根本更一是这样的，这章简直重新写过，所以糜费了工夫，不过还有两更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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