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秦指挥出去禀报，队伍已集结终了
赵宗绩便对司马光道：“有劳了”司马光领命而去，陈恪也跟了出去
校场上万籁俱寂，黑漆漆数千官兵，钉子似的划一列队
司马光和陈恪身后，是东西两府和三司的官吏、皇城司和北海郡王府的侍卫，加起来统共二百来人
司马光看看陈恪，陈恪笑道：“我是跟着来看繁华的，啥事儿也不掺和”
“哦”司马光点点头，看了他一眼意思是，那就闪一边去吧……
司马光的目光扫过己方的一干官吏兵丁，沉声道：“诸位，小王爷将此重担交付在下，在下只能不辱使命若有得罪之处，请多海涵”
他本身官阶高，容颜也威严，众人就有点怕他，如今听他说话非常客气，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于是齐声应允
“逐行清点人数”司马光一声令下，士卒们扯起长绳，一行行间开宣武上军的兵卒，官吏们便一行一行的清点有初检有复检，还有专门记载的看上去非常专业
两盏茶功夫，结果汇总出来，报到司马光这里：“合计四千三百九十员！”
“一个也不少哇”担任清点的官吏笑道
“点名”司马光却沉声道：“一都一都的点！”一指挥下有五都，一都一百人
“人数不多不少”秦指挥不满道：“还点哪门子名？”
司马光冷冷看他一眼，秦指挥竟打了个寒噤，仿佛心里那点隐秘，全都被看穿了
“点名”司马光又反复一遍道：“点完一都分开一都，不要再回到校场了！”
“唉，多事……”那秦指挥只发了句怨言，倒没再阻拦
于是点名末尾，官员抱着花名册，叫第一都人马上前，末尾唱名：“喊到的站在左手边，刘六！”
“喏”一个兵卒应一声，走到左边站好
“马三”
“喏”
“周憨”
“喏……校场上，同时五都人马点名，唱名应对声此起彼伏，陈恪却兴味缺缺，对身边一脸严肃的司马光道：“这法子有用么？”
“你有更好的法子？”司马光看看他，目光平和而疏远
“没有”陈恪讪讪道
司马光便转回头去，不再看他
陈恪中状元当前，就连相公们，也不曾这般热闹于他，但谁让他对司马光有所希图，所以只是觉着讪讪，没有什么怒气……盏茶功夫，第一都清点完了，兵卒报答说，有八人，没有对上号来
“这个，听我解释……名册上的名字几十年没变过了，但兵卒曾经换了几茬”秦指挥擦擦汗，暗骂那帮蠢货，连个名字都记不住道：“重新注册太费事，步军司、三司那儿都得改，所以我们就不断偷懒没改名”顿一下道：“饷银都是一致领回来发的，所以个别蠢货，连本人顶的人叫啥，都不记得”说完擦擦汗道：“真热，这天真热啊……我们出来渐渐说吧”
司马光也曾经汗湿衣背，却不为所动道：“秦指挥的话，都记载在案了？”
“记下了”贴司轻声道
司马光伸手取过笔录，递给秦指挥道：“识字吧？”
“识……”秦指挥被噎得面皮发紫
“看看，有没有歪曲的地方”司马光言听计从道
“没有”秦指挥复杂一看，没好气道
“画押吧”司马光道：“人都得为本人说过的话担任”
“你……”秦指挥登时拉下脸来……分割……不好意思，太累了，就是写得慢，明天只能再写一章，一共三章，算是吧昨天欠的和明天的根本更完成了明天再持续还债……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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