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俱乐部外,李东正在为自己的帅而烦恼。更多小说 ltxs520.com
同一时间。
程家。
程刚也在为程辉的下落烦恼。
“老四,还真挺能跑啊!”
程刚似笑非笑地感慨了一声,从京城饭店出来,他就动用自己能动用的力量去找程辉。
前后恐怕也就十几分钟的事,就这样,一个大活人,两天都没找到。
程辉也不是无名之辈,好歹也是程家的门面人物之一。
他这种人,除非完全不露面,要不然,很难瞒得过程刚的耳目。
然而,偏偏程辉就仿佛人间消失了一般,了无音讯。
感慨了一句,程刚看向一旁没说话的程英,笑了笑道:“英子,咱们兄弟姐妹四人,从爸妈走之后,一步步走到现在不容易。
外人只看到了我们的风光,怎么能明白,父母离去的那段日子,为了保住程家的这块招牌,我们付出了多少。
那时候,父亲一走,家里就跟天塌了似的。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的惶恐和无措。
后来,我放弃了仕途,换了一条更容易走的路,更不容易让人忌惮的路。
从官场,到商场,我一退再退,放弃了大部分资源。
就算这样,我也是步步维艰,不过总算让我们有了喘息的机会。
这些年来,程家日子好过了不少,虽然还不如父亲在世的时候,可因为我们不参与政治上的争端,反而比以前过的更自在一些。
可英子,别忘了,咱们的根,还是在政界!
很多年了,我夜不能寐,就是想着有一天,我们能重新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重新打出程家的招牌,重新拿回属于我们的荣誉和权利!
眼看着,我都50了,总算看到了一丝机会。
现在,外面打的水深火热,短时间内结束不了。
外人,也忘了我们程家的存在。
只要我们掌控了几家大集团,完成资源统合,我就有希望从现在这个位置,跳出企业,重新回归政界!
而且,再度杀回去的程家,比以前丝毫不弱!
重振程家,希望近在眼前!”
程刚说着这些,眼神有些火热,有些疯狂。
外人只看到了他们的风光,怎么能理解,那种从巅峰跌落的失落和不甘。
当年和程家差不多的家族,现在风光无限,权柄天下。
第三代甚至第四代,都开始在各个领域叱咤风云。
然而,程家有什么?
他这个程家的扛鼎人物,说的好听点,掌握着一家大型集团,管着上万人,资产上千亿,站在了华夏的巅峰。
可这一切的一切,相比较其他人而言,太过卑微了。
他级别不低,地位也不低,拿出去显摆,甚至都算得上和秦汉源这些人同级。
可实际上呢?
他说来说去,其实也就是个企业老总,还不是李东那种属于自己的独立王国,仅仅只是个职业经理人罢了。
真遇到了秦汉源这些人,程刚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在京城,他遇到了杜安民,那得躬身问好,笑脸迎人,哪敢有一丝一毫得罪!
尽管,他们都处于同一个等级。
然而,等级只是等级,不代表任何东西,比实权,双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所以,程刚太不甘心了!
曾经一些看不起的小人物,圈子里的后辈,如今再遇到,他程刚还得问好,还得巴结。
像贾文浩这些人,当年哪会被程刚放在眼里,他结交的都是贾文浩父亲那一辈人。
如今时过境迁,别说贾文浩的父亲,贾文浩站在他面前,程刚也不能露出丝毫倚老卖老的迹象。
以前的事,更是千万不能提。
要是得罪了对方,他就得考虑考虑,自己会不会被打压,会不会被收拾?
何其可悲!
于是,这么多年来,程刚从未放弃重新杀回去的念头。
而且,等了这么多年,机会总算来了!
华润、百联、国美,三大千亿级集团,甚至统合下来,能掌控大半个零售行业。
一旦成功了,他就可以借此为跳板,有了谈判的权利,重新回到那个梦迁神往的领域。
在华夏,钱,终究还是比不上权。
对于钱,程刚其实没想象中的那么渴望。
当然,他也爱钱,可程刚也明白,就算能掌控几家集团,除了国美,其他的和他无关,除非干点别的,要不然,带来的只有影响力。
而他需要的,恰恰便是影响力,至于钱,够用就行。
程家这么多年来,其实也不差钱。
别的不说,一个富康集团,就足够他们一辈子过的潇洒自在,不用为钱烦恼。
到了这个时候,程刚更向往的是金钱之上的东西。
原本,一切看起来还算顺利。
可陡然间,形势变了。
从程辉算计李东失败,程刚就有些不安和不满。
在他的计划中,是不存在这一环的。
可程辉自作主张,非要招惹李东,已经引得程刚大为愤怒和恼火。
当然,一开始,程刚也没想太多,程辉毕竟失败了,也没伤到李东根本。
直到昨天,李东简单的几句话,却是让程刚瞬间心情跌入谷底。
程辉,给自己招惹了天大的麻烦!
若不是程辉,李东哪会无缘无故地和自己作对,找自己把柄!
若不是程辉,自己哪用得着在李东面前低三下四,甚至随时可能会迎来致命一击。
一切都是程辉的缘故!
加上一些其他原因,以及程辉现在消失,带着视频消失……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程刚心中越发冰冷起来。
李东那边,可以慢慢谈,利益上面,自己可以让步,钱这东西,不见得多了就是好事。
可程辉,那是一个火药桶!
随时都可能爆发,一旦爆发,那会彻底炸死自己,甚至炸死整个程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四的失踪,程刚心中越来越寒冷。
他隐隐感受到,危机越来越严重了。
再不找到程辉,可能会出大事!
而且李东那边也逼的越来越紧,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