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和李东并齐,陈瑞才似笑非笑道:“李总,大手笔啊。”
齐光河的这家会所,造价超过三千万,这还不算什么,会所的主要目的还是齐光河拿来拉拢关系的。
现在会所一砸,齐光河的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会所被砸了,里面可还有不少齐光河的贵宾呢。
其中有些是他的合作伙伴,还有一些是他拉拢的小官员,这一次会所被砸,以后这些人谁还敢和齐光河打交道。
如果说齐冲砸了李东的车让李东丢了面子,那李东砸了他的会所,可以说让齐光河里子面子一起丢了。
李东轻笑道:“算不得什么,齐光河不是还没来吗?等他来了,我赔他损失费,我不差钱。”
“哈哈哈,李总,这话我喜欢,霸气!”陈瑞大笑一声。
他身后的那些男男女女也一脸钦佩,其中两个染着黄毛的女孩更是尖叫道:“李东,能不能让我们也去玩玩,反正你不差钱!”
李东眼珠动了一下,轻笑道:“随意,别伤着自己就行。”
一听李东答应了,两个女生激动的浑身颤抖,尖叫道:“终于能不负责任地砸一次店了,大家上啊!”
刚开始其他人还有些犹豫,可当他们看到两个女生冲到会所门口,对着停靠在旁边的汽车猛砸,其他人顿时意动了。
很快,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到最后除了陈瑞几人,其他人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李东有些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喃喃道:“我没说砸车吧?”
陈瑞先是震惊,等听到李东说话才忍不住狂笑道:“李总,大手笔啊!十多辆车,怎么着也得几百万吧,果然有钱,要不我也上去玩两把?”
李东闻言顿时没好气道:“你去啊,我欢迎!”
反正砸都砸了,要是陈瑞这些人也并肩子上,那李东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
其他人还好说,陈瑞和张岚玉要是上了,李东敢保证,自己这次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
几人正笑谈着,会所中已经乱成一团。
不时有衣衫不整的男女从门口冲出来,那些黑西装壮汉也不阻拦,等那些人冲到门口看到李东众人,认识他们的自然灰溜溜地穿好衣服就跑。
不认识他们的,说明不到那个层次,有人气急败坏地吼上两句,很快就被李东旁边的周海东几人乱棍打走。
过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会所里安静下来了。
四五十个黑衣壮汉,出了门就上了面包车,一瞬间就一溜烟地不见了人影。
李东几人没走,这种事不等正主来观摩一下,岂不是没爽透。
过了大概有三五分钟,李东身边一辆黑色奥迪A8也缓缓停了下来。
齐光河下了车,看着满地的杂物,破损的车辆,空无一人的会所,眼神有些呆滞。
许久,齐光河才颤颤巍巍地指着李东道:“李东,够狠!”
李东冷笑道:“不够,这才哪到哪,想玩是吧,我陪你慢慢玩。”
齐光河喘了口粗气,脖子上青筋毕露,涨红着脸道:“李东,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砸了我的会所,还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给你交个底,让你儿子给我磕头赔罪,从你们家磕到我们家,这事就算了了,不然咱们慢慢来,我不急。”
齐光河怒道:“欺人太甚!你以为你在平川能一手遮天!你砸了我的会所,这事咱们没完!”
李东笑道:“肯定没完,咱们继续玩下去,我等着呢。”
两人正说着,警车姗姗来迟。
仿佛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从警车上下来一个佩戴三级警督衔的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没去看会所里的乱状,径直走到李东和齐光河跟前,缓缓道:“二位,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齐光河一脸怨毒地看了一眼李东,咬牙道:“警察同志,我的会所被人砸了,我怀疑有人勾结黑涩会!”
李东一脸正经道:“警察同志,我是路人,我要举报齐总的会所藏污纳垢,不但有人卖银,而且好像还贩卖毒品!”
“胡说!”
李东哂笑道:“怎么是胡说呢,我可是有证据的。”
齐光河脸色涨红,许久才狠狠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么多人看着,光天化日的,我不信你敢这么栽赃我!而且你砸了我的会所,这事没那么容易算了!”
“齐总,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是路人,良好市民,我只负责举报,可不负责顶缸。”
说罢李东对周海东道:“老周,砸店的良好市民是不是都跑了?”
周海东一本正经道:“好像跑了。”
李东点了点头,接着又叹气道:“算了,好人做到底,齐总损失不小,我李善人的名头可不是假的,老周,把车上的东西拿过来。”
周海东上了面包车,郑龙几人也过去帮忙。
没一会工夫,几人提着六个箱子走了过来。
李东示意几人打开,里面是一叠叠通红的钞票。
李东淡笑道:“六百万,帮齐总重新装修一下应该问题不大。对了,另外车被砸了的,回头也可以去远方找我补领,我这个人心善,见不得人受苦。”
齐光河已经气得脸色发白了。
看向身边的中年警督,眼中甚至流露出一丝祈求之意。
中年警督一直等几人闹腾完才缓缓道:“有人受伤吗?”
没人吭声,过了一会陈瑞身边那个喘着粗气的黄毛小姑娘才咕哝道:“我受伤了,指甲盖掉了,好痛。”
中年警督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其他几个满头大汗的青年男女,嘴角抽了抽,接着又对齐光河道:“这事我们马上调查,齐先生先别急,警方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说罢也不管齐光河如何反应,警督又对李东道:“李先生,你的钱先拿回去。至于事情是不是你的责任,或者需不需要你赔偿,我们都会调查清楚的。”
李东一脸懊恼道:“那算了,原本还想帮齐总挽回一下损失,现在看来我自作多情了。”
齐光河手捂着心脏,一脸怨毒地看着李东。
接着又看了看陈瑞沈茜众人,又扫了一眼一脸公正的中年警督,许久齐光河才怒极而笑道:“好!好得很!我就不信,诺大个平川,就没个说理的地方!”
说罢齐光河上了车就走,实在是不想再看到众人虚伪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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