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气只是一道月牙形的薄片,自然是无法跟驱逐舰的大光柱抗衡,但是霸刀根本就没打算用这道刀气来攻击驱逐舰。
他的刀气是轰向驱逐舰身旁的墙壁的,一下子就将那堵墙横着给劈开了一个大口子。那堵墙并不算结实,咔嚓一下从那道刀痕处向下坍塌了下来,轰隆隆地碎成了一地砖头。
“您需要我做什么?”柳生宗严知道对方没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所以便干脆将条件问清楚再说。
“你的真正敌人是吉冈宪法,你能明白吗?”高先达说道,“我只是奉命陪他过来抓你罢了,但是不忍心看你白丢了一条性命。”
柳生宗严点了点头,道:“我明白。只是我与吉冈宪法远日无缘近日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
“这件事情说起来就复杂了,跟你们的个人恩怨无关。”高先达道,“他就是干这个的,所以只要你还活着,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柳生宗严在之前与驱逐舰的交流中,对霸刀和清理者的事情也知道了一个大概。对于高先达所说的话并没有怀疑。
高先达道:“我这次可以放过你,但是以后却保不了你的性命。”
“你是说,我终归还是要死的吗?”柳生宗严听后有些失落。
“不,我是说,你的命运其实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的。”高先达笑道,“向西走,到堺町的海边,等候指示。你很快就会遇见保全自己性命的机会的。但是,机会只有一次。”
柳生宗严虽然不明白高先达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明白高先达现在是在放他走。
霸刀一定是一个敌人,他是来杀自己的。他现在在追赶驱逐舰,这便是逃生的最好机会。若是等霸刀折返回来,自己再想逃也没机会了。
于是柳生宗严不管自己的状态有多差,连忙一瘸一拐地向外逃去。
而高先达则待在原地,拿了一把匕首出来,咬了咬牙,一刀扎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将自己的防护效果全都收了起来,但是这一刀扎下去,也没能刺穿他坚实的胸口。
好在起码将他的肌肉刺破了,他便任凭鲜血留了出来,将衣衫染得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