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滕吉郎在成为武士之前,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商人学徒,经过系统的数学训练,水平很高。如果连他都查不出毛病,只能说明三河确实有能人。
当然,酒井忠次就很擅长数学。
高先达便道:“他们如果存心做假账,你查不出来也很正常。”
木下滕吉郎脸上闪过一丝羞赧之色,道:“但是经过我的调查,正如大人所料,三河确实是有一部分武士生活较为奢华,与他们的正常收入并不匹配。所以我怀疑他们有其他的收入来源,并没有上报。”木下滕吉郎说着,拿出了一份名单,上面详细地记录了三河的这些老臣平日里的收入以及他们日常的花销。
“可是,他们毕竟是农民,是我们复兴松平家的基石。”松平元康道。
“大人,您错了。我教了您那么久,但是您依然没能领悟。”酒井忠次遗憾地摇了摇头,“农民从来都不是我们复兴的基石。武士才是,钱财才是。只有用钱财买来足够多的忠心武士,才能够振兴松平家。您看大名之间的纠纷,哪一次不是打的头破血流的?这就是乱世啊!”
酒井忠次毕竟是松平元康的老师,所以松平元康没有反驳。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好吧,老师,我听您的。但是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够真正地铲除些山贼,为民除害。”
“好,就依你。”酒井忠次说道,“我们先去找小股的流寇开刀。”
就这样,松平元康和酒井忠次带领着松平家手下的三河士兵,从骏府城出发,一路向西进发。倒是将没有根基的流寇们剿灭了不少,也算是为民除害。这也是高先达四人一路向西没有遇见山贼的原因之一。
但是他们人数众多,又要进山剿匪,所以行进速度自然赶不上高先达四人骑着马。所以到了三河地区,便被高先达等人超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