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了妖物背后的事情以后,聂焰的心就没有一刻平静过。
明阳门隐世,对世间的风起云涌所知甚少,只是道出了一个关于镇守的秘密,联想起世间的风云,想着莫名其妙出世的饕餮,聂焰把这一切联系在了一起。
他怕妖族有惊天的阴谋,他怕自己如若放弃了这场追踪,就会错过了唯一能够挽救的机会。
深山的夜晚安静,不静的是聂焰的心,看着火光的跳跃,聂焰慢慢握紧了手中的剑,嘴角带起了一丝冷笑,放下了自己另外一只手上的水袋。
是不是自己这心不静,所以今夜的山林也注定不会安静呢?
聂焰这样想着,猛地的站起了身来,剑已出鞘,所指的方向有一个穿着皂色长袍的身影朝着这边慢慢的走来。
清冷的月光下,这个人走的不疾不徐,但是微微眯着的眼中却是透着一种冰冷,危险的光芒,他的脸其实很普通,但是不能细看,细看之下,你会觉得这个人长得像某种动物,却又不知道具体是像哪一种动物,总之做为人,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不是那么自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不愧是聂焰,妖族最痛恨也最头疼的敌人,我这样慢慢的靠近,你竟然也知晓。”说话间,来人已经加快了脚步,靠近聂焰,仿佛有恃无恐。
聂焰握着手中的剑,神色一片平静,他并不怕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就算有什么阴谋,一力破之便是,若置生死于度外,还何惧之有?
唯一一点,聂焰觉得奇怪的便是,他从来人身上感觉不到熟悉的气息,那种气息是世间万妖的本源之气,就如同虎妖能感觉到本体老虎的感觉,熊妖能看做熊...眼前这人却是陌生的紧,根本不知道他是何物?但身上那飘荡的妖气又岂是骗人的?
说起来,把聂焰引来岭南的也正是此人,他善躲藏,也善逃跑,就是一路追踪着他,聂焰才发现有很多妖气,特别是大妖的气息在望着岭南汇合。
也才让聂焰在追丢了的情况,也毅然辨认着妖气的方向,朝着这岭南的深山行来。
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妖物如此的大胆,今夜就这样突兀的现身于他的眼前。
五十米的距离,二十米的距离,这个妖物全然无惧...出于某一种不甘,聂焰忍不住再次调动灵力,灌注在双眼之中,想要看到这妖物的真形,却发现如同隔了一层薄纱,根本就不能看清晰,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扭曲着聂焰的力量,让他看不透这一切。
在十米的地方,这人忽然停下了脚步,望着聂焰说到:“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知道堂堂双子聂焰可知道这一说法?”
“呵,这么说来,你是来使了?谁的来使?”聂焰第一次听闻这种说法,心中微微有些诧异,却也没有急着动手。
就像眼前这人,或者说这妖,有再多奇怪的地方,但至始至终,他身上没有让聂焰觉得有危险的气息,也就是说他不是聂焰的对手。
面对聂焰的问题,那个来人却是笑了,那样子分明是想模仿人类的危险,却无论如何都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件金**的薄页,然后微微用力,薄页就朝着聂焰飞来。
聂焰伸出手来接住,却发现是一个类似于请帖的东西。
拿着这件儿东西,聂焰没有急着打开,倒是那个人自己开口说到:“少主说了,如果你敢来,自然会留得你一条性命安心的离去。反正天下大势已定,想要完成的事情也进行的很顺利,无所谓你的存在了,就如同蝼蚁一般。但是,他这一生的盛事,如果没有你来,他又觉得会非常遗憾,会在心中留下心魔。所以,他必须邀请你,这是他的一个态度,想要面对你的态度,而你去与不去,则是你的胆色问题了。”
说完这话,那个来人竟然用一种得意的眼光看着聂焰。
聂焰只是平静的看了来人一眼,一抖手,收起了手中的剑,然后开始打量起那类似请帖的东西。
非常奢侈,竟然是用真的黄金打造而成,压缩成了纸一样薄的薄片儿。
翻开,就看见在上面写着简短的几段话,大意无非就是天下已定,大势已成,做为天下一代新主,却想要在这个时候迎娶一生之中最为看重的女人,所以诚挚的邀请天下众妖观礼。
非常狂妄的语气,仿佛就已经笃定了天下,笃定了自己是一代天下新主,连这一场婚礼都如同恩赐般的语气,又何谈一生挚爱的女人?而且对邀请之人,也透着一股高高在上。
再看下去,落款却是石涛,天沐!
接着是大婚的日期。
聂焰很想平静,但手却控制不住的一个用力,那薄薄的黄金页瞬间就皱褶了一半。
抬头,看着那个人的冷笑,聂焰却是冰冷的说出了两个字:“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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