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摆摆手:“带路!”
李嗣业的死让安曼城没有了大将镇守,西秦军的将军们昨夜就开始戒严,现在大街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十分森严,行人走路都得小心翼翼。
一行人很快骑马来到了城主府,李慕辰和李佐国在前面引路,赵子良很快走到了灵堂,但没有看见李嗣业的遗体。李慕辰解释道:“李帅去得仓促,军中没有准备棺木,微臣本想叫军中工匠去打造一口,不过佐国贤侄说左右是要火化的,做了棺木也是要烧掉,不用多此一举,李帅的遗体在隔壁厢房。”
赵子良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就把李卿抬出来放在灵堂吧,这几天军中大将们可能都要陆续来祭奠,有受过李卿提拔的,有在一起并肩作战过的,也有闹过矛盾的,不管如何,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人家来了,总不能不让见最后一面”。
李佐国说道:“大王所言甚是,臣等这就把先父抬出来!”
一些亲兵得到命令后,一起把李嗣业的遗体从隔壁厢房抬了出来放在灵堂的正面长桌上,赵子良走过去站在遗体旁边哀思良久,对赵北招了招手。
赵北上前抱拳道:“大王?”
赵子良道:“去取一面国旗来!”
“是!”
不久,赵北双手捧着一面叠得四四方方的金色国旗走过来,赵子良拿起国旗在空中一抖,把它盖在了李嗣业的遗体上。
以国旗裹躯,自西秦立国以来,从未有人享受过如此待遇,李佐国扑通一声跪下,泣不成声,其他家将亲兵们都纷纷跪倒。
赵子良并未在此多做停留,当天下午就返回耶路撒冷,他作为君王能够来给臣子送行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古往今来没有几个君王能够这么做,这于礼不合。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军中将领和官员们排得上号的,都陆陆续续向赵子良请假,来到安曼城李嗣业灵前祭奠,赵子良都无不应允。
李嗣业是西秦有数的大将之一,赵子良对他的死很是痛心,眼见从前跟着他的老人一个一个死去,他心里着实难受得很。从安曼城返回耶路撒冷之后,他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心情处理军政事务。
四月二十五,李嗣业的遗体火化,骨灰被其子李佐国带回新京安葬。
四月二十七,赵子良在耶路撒冷希律安提怕宫召集众将商议在中东各地设立行政机构和驻军机构,对当地进行治理和驻防。
赵子良听取了官员们和将军们的建议之后决定分别在大食半岛设立大食总督统管大食军政事务,总督府设在麦地那;在叙利亚设立叙利亚总督统管军政事务,总督府设在大马士革;在迦南地设立总督统管军政事务,总督府设在耶路撒冷;又在西奈半岛设立总督统管军政事务,总督府设在阿里什。
最后,赵子良问道:“李嗣业死后,王庭要给他确定谥号,诸卿认为应该给他一个什么谥号才算中肯?”
给某人确立谥号其实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这谥号要定得符合实际情况,不能胡乱定,要符合其人的平时作风、操守和生平事迹。
官员们和大将们都不敢随便站出来乱说,只有李慕辰站出来拱手道:“大王,为臣认为以李帅生前的功绩和平日里为官为臣为人之事迹,其谥号可定‘忠勇’!”
忠勇这个谥号虽然不是排名特别靠前,但其中有一个忠字就等于是在君王面前挂了号,这是大大的忠臣,能够得到君王的信任比什么都强,加上他确实武勇非凡,除了赵子良之外,西秦军中在武艺上比他高强还真找不出来,其勇力也是绝世罕有,冲锋作战往往是一马当先、冲杀在前,敌人看见他就胆寒,被称为神通大将。
赵子良点点头,这个谥号定得确实中肯,他道:“好,就定谥号为忠勇,即日行文给新京,传达孤王的旨意!”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