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仙奇道:“难道大人认为臣子向朝廷和摄政王索要官职、爵位和赏赐是理所当然的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大唐江山乱成这样就不是没有道理了!末将认为,一个官员和将军被任命为何职,朝廷是要经过考量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才能有多少、能当任何种官职,一味的想方设法向上爬,有才能的人如果身居高位就对大唐对百姓有利,如果没有才能又嫉贤妒能的人身居高位,这不是国家之福!此事过后,朝廷如何安置末将,末将相信朝廷和摄政王心里有数,如果末将向朝廷索要官职、爵位和赏赐,这又与李忠臣、李怀仙、田悦和李宝臣这些逆贼又有什么区别呢?”
刘道乾听了这番话久久没有说话,最后叹道:“如果天下间所有官员和将校都像将军这么想,这天下又怎么如此多事?百姓们又怎会遭此如此大难呢?将军忠义之心,本官佩服之至,请受本官一拜!”说完起身行了一礼。
陈仙奇连忙拦住他:“大人使不得,使不得!”
二人重新坐下后,刘道乾说:“将军,本官可以代表朝廷答应你,但是李希烈会不会服从朝廷的安排就不好说了,如果他抱着不成功就成仁的想法,那么本官也无能为力啊!”
陈仙奇也明白刘道乾的意思,毕竟李希烈是一个强势的人,想要让他放弃手中的兵权去长安当官,他只怕不会甘心交出兵权,到最后难免会闹得兵戎相见的结局,他叹道:“尽人事听天命吧!刘大人,如果李将军到最后不肯交出兵权,末将希望朝廷不要害他性命,让他带着家眷去长安养老吧!至于剥夺他兵权的事情,由末将来负责处理!”
刘道乾看着陈仙奇,点头同意:“好,本官答应你!”
······
吃过早饭后,张远披上斗篷,穿上厚实的保暖的毛皮靴子,在腰间系上宝剑拔腿就往外走。
李氏从屏风后面叫住他:“儿啊,这大清早的外面冻死人呢,你要出去作甚?”
张远闻言也不停下脚步,一边较快脚步一边挥手说道:“娘,孩儿去军营练兵,您就不要管了,中午我回来陪您吃午饭!”
李氏愣了愣,自言自语:“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张远走出府门外,几个随从和兵士们都等在外面了,每个人骑着一匹马,还有一个兵士牵着一匹格外神骏的战马,这是从张远的坐骑,乃是从西秦花重金购买的绝世良驹。
张远接过战马就翻身爬上去,别看张远平日里蛮横嚣张、暴戾无常,可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马上马下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能比得了的。
一个随从问道:“少爷,今日咱们去哪儿啊?”
“废话,当然是小石桥村,本少爷要去与我家小翠私会!哈哈哈······”张远说着就想起柳翠那惊慌失措的表情,让他是越看越爱,想要猥琐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远一马当先,领着随从们很快离开张府向东门飞奔而起,街道上沿途两侧摆摊做生意的小贩被惊得纷纷退避,一路上地摊被掀翻了十几个,这些受损失的商户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用杀人的眼神和表情盯着张远等人离去的背影。
在张远等人还没有抵达东门时,一骑快马飞奔出了东门向东而去,很快来到城外五里处的乱石坪,勒马停下后,骑士吹了一声口哨,这时一些土匪打扮却又蒙着脸的汉子打马从乱石坪内的石头堆中打马走了出来。
马背上的骑士对领头的蒙面土匪抱拳道:“将军,人已经向这边来了,用不了一盏茶的工夫就会到!”
为首的蒙面土匪把手一挥:“都藏起来,咱们来个守株待兔!”
“是!”
报信的骑士估算得很准,张远带着随从们果然只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乱石坪,躲在一堆乱石头后面的蒙面匪首慢慢举起手,看准时机猛的将手臂挥下,控制绊马索的几个蒙面人立即拉紧绳索。
只见正在快速策马飞奔的张远及其随从们连同战马纷纷栽倒在地上,一阵阵人仰马翻,惨叫声和马嘶鸣叫声响过之后,蒙面匪首就带着手下土匪们纷纷从乱石堆后面杀出来。
手脚受伤的张远很快被捉住,其他随从接二连三被砍翻在地,只有一个随从迅速爬起来拔刀逼退了冲过来的蒙面土匪们,然后牵过刚刚站起来的一匹马就翻身上马,迅速打马向回跑去。
一个蒙面土匪取出弓箭瞄准逃跑的随从后背就要放箭射杀,蒙面匪首走过来伸手一把按住:“你若把他杀了,张惠光怎么会知道张远去了哪儿?咱们又怎么索要赎金呢?放他走!”
蒙面土匪收了弓箭:“将军所言甚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