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文珍的人还没有动,也许这种事情阉党不想插手,只有鸿胪卿卢杞站出来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向众臣显示阉党的存在。卢杞此前以鸿胪少卿的身份常驻新京,今年上半年才会被调回来,走的还是俱文珍的路子,因此卢杞算是正式投靠了阉党。
三方势力都是下面的人在斗法,三个主要人物还没有出场,俱文珍在朝堂上并未担任职务,他是内侍省的正监,他负责服务的对象是皇帝,按理说他并没有资格出席这次的朝会,他应该呆在皇帝身边,但他却担任着神策军军使一职,神策军是禁军一支,军使的品级等同于神武军大将军,因此有资格也必须要出席朝会。
既然三方主要人物还未出场,赵子良就不得不点名了,他看向太子李适、俱文珍和宰相元载问道:“太子殿下、俱公公、元大人,你们三人认为此事应该怎么办理?是推到明年再开科举,还是立即筹备,尽快开考?”
俱文珍看见太子党和宰相派两方官员斗得不可开交,也乐见其成。他在朝中的势力比这两派都要弱小许多,他以前之所以权倾朝野是因为他在皇帝身边服侍,天天都能见到皇帝,能与皇帝说得上话,但是皇帝现在不管事了,他对朝臣们的影响力下降了一大截,他知道现在不是斗狠的时候,因此笑着站出来对赵子良拱手道:“大王,咱家在朝中并无任职,虽然担任着神策军军使一职,但毕竟是军方职务,对这种文官之事,杂家还是不发表意见了吧?”
俱文珍既然缩了,赵子良也不勉强,问李适和元载:“太子和元大人,你们二位的意见呢?”
开不开科举只是一件小事,礼部尚书李揆在这里提出来只是想把手上这件事情丢出来,以免日后赵子良问起来之后把罪过怪罪他头上,这次开不开根本无关紧要,元载和李适都没想到双方手下的马仔们竟然如此敌对,就因为这一件小事斗得不开交。
李适站出来抱拳道:“摄政王,本宫认为应该把拖延的秋闱补上!不管朝廷局势如何变化,朝廷都需要有才之士补充进来”。
赵子良却道:“可是刚才刘晏说筹备科举会试的筹备需要经费,他的户部已经没钱了!”
“哦?没钱了吗?既然没钱了,那就不开科考会试了,等到明年再开也是一样的!”李适如是说道。
赵子良又道:“可太子刚才又说不管朝廷局势如何变化,朝廷都需要补充有才之人做官!颜大人也说了,举办一次会试要不了多少钱吧?国库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吗?刘晏大人,国库内真的空了?真的连开科考的钱都拿不出来?要不要本王派人去查查账目?”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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