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眺拱手道:“回大王,这是有人从天竺带过来的花树,不过到了深秋之后它就枯了,次年只有用籽种下去才会芽!”
赵子良又回头问道:“你仅仅把它做观赏之用?”
“当然!”刘眺点头,问道:“难道它还有其他用处?”
赵子良摘下一个棉桃剥开,把已经暴露了一半的棉花扯出来问道:“这叫棉花,晒干之后去掉棉籽把很多棉花塞进衣服夹层之中再缝起来,到了冬天穿上它会很暖和,如果这东西能够大量种植,百姓们冬天就不在怕冷了,对皮毛的需求也会减少很多!咱们现在无法保证治下所有保证吃饱,但如果能保证每一个人冬天穿暖,也算是大功德一件吧?”
赵雷感觉脸上有些烧,劝道:“娘亲,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天竺虽然混乱不堪,可萨汗国虽然野蛮,难道我大唐西秦王庭又是好惹的?我和老三是西秦的王子,身份非同一般,他们要是敢对我和老三不利,就得冒着与我大唐西秦王庭开战的风险!”
赵霆也道:“是啊,大娘、娘亲,大哥说得对!大唐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叛乱,但依然是这世上最强大的国家,西秦依然是大唐最强大的西陲重镇,不是谁都有胆子敢跟我们叫板的!再说了,我和大哥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以我和大哥的武艺,寻常百八十人根本近不了我们的身,更何况我们又不是孤身一人,还有随行侍卫呢!”
赵子良说道:“行了行了,把眼泪擦了吧,一把年纪了,哭哭啼啼的,也不怕被人笑话!这次我没有让其他人去天竺和可萨汗国,而是让雷儿和霆儿去,当然有我的考虑!俗话说得好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霆儿虽然跟着我返回中原平叛了几年,但始终都是在大唐境内转圈,没有真正走出去看看,不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始终是井底之蛙,看的世界大了,视野自然开阔,心怀也会更宽广,我如果不是军政事务缠身,也想去西方各地走一走、看一看!雷儿虽然一直在军中,但却没有真正上过战场,更没有统兵打过仗,在这一点上他比霆儿差得太远,现在是没有战事,如果有战事,我一定会让他去,这次让他去天竺收集棉花棉种,也是锻炼他独自在外遇事的应变能力!如果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可以公开自己的身份,我想天竺境内也没有哪个势力敢动我的儿子!好了,吃饭吧,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赵子良一说吃饭,几个小孙子、孙女便叫嚷起来,一个个可劲的喊饿,大人们立即给他们夹菜,餐桌上顿时响起了咀嚼声。
饭后,赵子良把两个儿子叫到了书房,三杯热茶放在书桌上,热气袅袅升起。
赵子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两个坐得笔直的儿子,良久后问道:“如果为父死了,你们认为你们兄弟二人之间谁最适合继承西秦王的王位?”
兄弟俩没想到父亲会突然为这样一个问题,两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出声。
赵子良看向赵雷,“雷儿,你先说!”
赵雷纠结了一阵,期期艾艾说道:“父亲还春秋鼎盛、身体健硕、正当壮年,如果不是认识的人,看见我们父子俩在一起,肯定会认为我们是兄弟而非父子,说不定有人还会认为我是哥哥,您是弟弟!您现在就考虑身后事,太早了!”
赵子良盯着赵雷道:“为父只是问你,你和你三弟谁最合适继承西秦王王位?”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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