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问道:“叛军在新乡周边的兵力部署如何?”
王难得闻言便让人抬出一副地图,然后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上说道:“如今我军最前线的探哨一直在修武和武陟二县一带活动,此前叛军在武陟和修武二人各部署了三千人驻防,自从我军北伐的消息传出,叛军在这二县的兵力都增加到了五千,在其他各县的兵力或三千或五千,殷州有两万,新乡五千,崔乾佑的主力十万人马集结在酸枣和阳武一线,李怀仙手里如今有七八万人马,精锐只有三万,聚集在匡城和封丘一带!”
心里琢磨了片刻,对郑三喊道:“郑三,一个时辰之内可以调运多少套蓑衣和毛毯?”
郑三一愣,还是回答道:“毛毯我们北庭军原来将士每个人应该都有,都是以前用过的,蓑衣暂时有一万套在陈留仓库内,随时可以调用!”
赵子良想了想说道:“传令下去,让游奕军和护卫军立即生火造反,准备好毛毯,吃完晚饭准备渡江;把陈留仓库内的蓑衣调过来分发给游奕军和护卫军,如果不够,从其他各军先借用一下,一定要凑齐数量;另外,让船工们也随游奕军和护卫军吃晚饭,渡江时少不了他们!现在这雨才下了两个时辰,河水上涨还不明显,但若下雨时间长了,河水必然大幅度上涨,那时再渡江就要危险得多!”
赵子良原本想着在河面上架设浮桥,但考虑到河中间的水太深,用来架设浮桥的船只在河中间没有着力点无法固定在原地,而且河对面又有叛军驻扎,架设浮桥闹出的动静太大,耗时也长,容易被叛军发现并做好准备,用大型战船渡河就不同了,河面上虽然有风,但风力不大,以打造的这种战船的抗风能力,应该在这种风力下渡河是没有问题的。
岑参有些担心道:“大帅,夜间渡河是不是太凶险了一些?而且我们这边的任务是牵制崔乾佑和李怀仙,并不当任主攻!”
赵子良摇头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在战场上很多时候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果我们墨守成规、战术呆板,不但会贻误战机,还可能会被敌军抓住机会,这场大雨让我们之前的计划暂时搁置,进攻受阻,但这也未尝不是一次机会,虽然有些冒险,但这是值得的,在这么大的雨天,崔乾佑和李怀仙能想到我们会强行渡河吗?说不定他们此时心里正松了一口气,放松了警惕!今夜是我们渡河的最好时机,若等到明日河水大幅上涨,再渡河危险性就要增加数倍,不必多说,陈青,立刻传令!”
陈青抱拳道:“遵命!”
命令下后,唐军这边全部动了,大批的军士从陈留城内的仓库内把大批蓑衣用一辆辆马车运送到河堤下的军营内,而军营内正在紧张地生火造反,伙夫们不但要准备游奕军和护卫军近两万骑兵的吃食,还要为他们准备三天的干粮,这都必须要在最迟两个时辰之内完成。
而游奕军和护卫军的骑兵将士们自从接到了准备渡河作战的命令之后,都在营内做准备,大家都在收拾行装,特别是毛毯、羊毛衫、换洗的鞋袜,收拾好这些东西之后,接着就是擦拭整理盔甲装备,有的兵器钝了,需要打磨,磨得锋利了杀人才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