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拱了拱手:“领命!”
以赵子良的军事才能,如果是以前,断然不可能下达这样的命令,这多坦岭山高林密,山口处两侧可埋伏数万人马,如果山上真埋伏有敌军,连夜翻三越岭对大军的威胁太大,一招不慎就有可能大败亏输,不过赵子良就是要故意这样做,先让谋落部的三千人马先行,然后再让胡禄居的两千人马和摄舍提的两千人马继续探路,如果真有敌军,待前面三拨人马通过后必然会杀出来,让这三部人马受一些损失,加深他们与踏实力部之间的仇恨和嫌隙,这就是赵子良想出来的制造周边各部矛盾的一个办法,以后的事情再按照计划行事,让他们这些部族与踏实力部之间结下仇恨,无法调和,他们只有依附赵子良,但彼此之间又互相猜忌,一旦两部族之间要打起来,他就会出来调停,制止他们之间大打出手,但同时又对他们之间的小摩擦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总而言之,不让这一片安宁下来。
“遵令!”陈青拱了拱手答应一声,很快就把命令传达下去。
只见一支红色的火箭射向天空,正在遭到攻击的摄舍提部兵士和胡娽居部兵士们就在两部首领的带领下各自开始了行动,摄舍提部的大部分兵士都是刚刚上山就遭到了攻击,因此他们立即向山南顺坡回撤,而胡禄居部的兵士们着在首领巴布力的带领下顺势向山下冲去,但山路崎岖,骑兵难以疾驰,很多兵士的战马由于地势崎岖而栽倒,从而把前面的人也撞倒,造成了多米诺骨牌效应!
山上火光冲天,联军方面每一个士兵上山时都举着火把,现在遭到了伏击,不少人把火把都扔了转身逃命,掉落在地上的火把将地上的朽木和枯树叶点燃,很快燃起了大火,强烈的火光把山顶和山腰照得通量,就算身在山脚下的赵子良等人都能看见山腰上的情况,摄舍提部的溃兵们惊恐地狼狈而逃,而后面的敌军追兵一个个面露峥嵘。
看到这种情况,行军司马陈青不由担忧道:“将军,如果让踏实力部的兵马顺势冲杀下来,我军只怕难以抵挡啊!”
陈青一直在京城军中,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场,实战经验不足,遇到这种情况难免有些慌张,在他学到的军事知识里,一旦一方遭到伏击,十有八九是会溃败的,他这种担忧也属正常。
不过赵子良领兵作战经验极为丰富,这种在他下令连夜上山时早就料到可能会遇到这种情况,因此神色极为淡然,“不必慌张,特别是遭遇伏击时更加不能慌张,摄舍提部的溃兵们情况可能会糟一些,不过我军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尽管兵士们是新兵,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事,但是军官军头们都跟跟随我本将多年的人,他们作战经验丰富,有他们压阵,必然可以挡住踏实力部的追兵,你看山间小道并不宽敞,最宽时只能容纳三四人通过,最窄时只能容纳一人通过,这就让追兵无法大规模冲下来,投放的兵力不足以造成巨大冲杀声势,只要我军断后的人马压住阵脚,一通箭矢就射去就能压制敌军,阻止他们继续追击”。
“将军睿智!末将望尘莫及,佩服!”陈青说着,又叹道:“这次摄舍提部的损失只怕大了,总共才两千人马,能退下来一千五百人已经算是烧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