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都坐吧,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张守瑜道:“我等也是刚到而已!侯爷,有些话可能现在说有些不合适,不过末将还是不吐不快啊!”
赵子良扭头看了张守瑜,问道:“你想说田大人病逝后,节度使一职由谁来接任?接任的节度使是否能相处?”
张守瑜三人都点头,“不错,侯爷,这正是我等担忧之处啊!”
赵子良想了想说道:“如果朝中懂边事的大臣和武将不多,河东节度使一职非常重要,派一个文官过来显然不怎么合适,田大人虽然也是文官,但他毕竟担任过安西都知兵马使,略知兵事,而一个完全不懂兵事和边事的文官显然不适合这个位置,但是如今朝中有资格当任河东节度使的武将也不多,本将军也不知道朝廷会派何人接任河东节度使一职,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不管谁当任河东节度使一职,你们只要秉公做事就行!行得端、坐得正,就算新上司想寻你们的晦气也会找不到借口,而且本将军不是海兼任着都知兵马使一职吗?有本将军在前面顶着,你们暂时不用担心,有一句话送给你们,‘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三人互相看了一样,都同时拱手行礼:“多谢侯爷提点!”
其实张守瑜等人担忧的问题也正式赵子良担忧的问题,他毕竟需要在漠北坐镇,不在河东,如果新来的节度使在河东大规模改变现在实行的政策,这对河东现在的局势是很不利的。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办法,还不知道皇帝会任命谁接任河东节度使一职。
赵子良等人在太原呆了一天,第二天就往回赶,高秀岩与他们同路了一天就转道回岢岚军驻地了,张守瑜和郭子仪一直与他同路到云州。
田仁琬病逝的消息被八百里加急送到了京城,玄宗皇帝还为此惋惜不已,不过鉴于田仁琬在任上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政绩,朝中也就没有为他立谥号。
赵子良准备返回漠北的前一天,王灿从京师用飞鸽传书送来消息说,皇帝鉴于田仁琬的病逝,河东不能无人主持大局,但又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于是命王忠嗣兼任了河东节度使,到现在为止,王忠嗣已经是朔方节度使、并且兼任河西和河东两镇节度使,佩戴三种将印,其受到皇帝荣宠的程度可见一斑,从来没有人有过这种待遇。
由王忠嗣兼任河东节度使的消息让赵子良放心下来,如今王忠嗣已经在凉州处理公务,主要精力也都放在了河西对抗吐蕃人,对河东之事肯定是不会过问太多,王忠嗣既然不在河东,河东之事自然有河东的官员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