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皆骇得身体一抖,凝重道:“大巫师,有这么严重吗?”
“有·······”大巫师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好像有什么力量禁锢了他继续说下去。
怒皆非常的焦虑,他在大帐内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直到现在为止,我们都还不知道唐军的具体情形,他们一共有多少兵马,骑兵多少,步兵多少,具体战力如何,统兵大将是谁?为何?为何会变成这样?南蛮子怎么敢深入漠北来攻打我们?自我怒皆可以记事起,就从来没有出现这种现象,南蛮子只知道龟缩在长城以内防御,从不敢深入漠北,就连击败过我的王忠嗣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这支唐军的统帅究竟是谁?”。
旁边一个千夫长说道:“大汗,刚才大巫师不是说河东来了一个叫赵子良的人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吗?这次的河东军主将会不会就是他?”
“赵子良?”怒皆一愣,随即双手一拍:“不错,很可能是这个赵子良,在此之前整个河东没有任何人放在我的眼里,否则去年他们也不会被我们杀入腹地,也只有是这个新来的赵子良才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旁边有一个文官对怒皆说:“大汗,从最近一年以来河东的变化和最近这支唐军突入我漠北腹地来看,这个赵子良是一个善于行险的人,大汗万万不可以等闲视之!”
怒皆心中叹道:“我就是想等闲视之也不行了,人家都杀到家门口来了,我那里还能够等闲视之?”
怒皆想了想把帐内所有千夫长级别以上的人看了一遍,问道:“现在我们连唐军的任何动静都不清楚,如何做出旁观和部署?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情况,必须要继续派人去摸清唐军的情形才能有所动作,否则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盲目的!”
其中一个千夫长说道:“大汗,耶律翰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他们很可能已经永远都回不来了,这说明我们即使派去一千人也搞不定唐军的侦骑队,或者说唐军在前方部署了我们不知道的陷阱等待着我们自动去送死,一千人填进去都没有冒一个泡,这实在太可怕了,我们不能再派更多人去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侦骑分成很多小队,每一支小队三五人或六七人,唐军的警戒布防不可能做得密不透风,我们只有派出多支侦骑或十几支侦骑,让唐军防不胜防才有可能突破他们的侦查警戒部署线深入他们势力范围内部去查探情况!”
怒皆听了这千夫长的话仔细一想,这么做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至于能不能行,只有试过才知道,如今之际,也只有这个办法才有可能搞清楚唐军的情况。
怒皆当即下令,把一百五十人的侦骑分成三十个小队派了出去,每个小队五个侦骑,其中一个是小队长。
化整为零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隐藏实力和踪迹的办法,怒皆的这一招给赵子良手下的旋风十八骑和经过战斗剩下的一百六十名精锐骑兵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主要是契丹侦骑小股太多了,而且也太分散,再加上旋风十八骑他们需要警戒范围太大,根本不可能做到防备得万无一失。
连续追杀调十二支契丹侦骑队之后,玄一等到了其他人送来的报告,还有至少超过这些被杀的侦骑的数量冲破了他们的警戒线。
面对这种情况,旋风十八骑的几个领头人聚在了一起,玄二问道:“老大,现在怎么办?对这些突破警戒线深入我军势力范围的契丹侦骑不能放任不管,一旦他们摸清我军的情况,将军的部署和计划就会受到影响啊!”
其他几个人,玄三、玄四、玄五等人都看着玄一,等待他的决定,玄一想了想,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就要想办法尽量补救,现在有两件事情要做,第一,分出一半人马去追杀突破警戒线的契丹侦骑,留下来一半人既要防备更多的契丹侦骑突破我们的警戒线,还要尽一切可能阻止已经突破警戒线的契丹侦骑返回,截杀他们,让他们不能把侦查道的情报带回去;第二,立即派人去向将军禀报这个情况,让将军心里有一个准备,或许将军会根据这个情况调整部署和战术!玄四,你的骑术最好,向将军禀报这件事情就由你亲自去吧!”
玄四拱手道:“明白,我带四个人去!”
玄一又对玄二道:“玄二,就由你带一半人马去追杀那些契丹侦骑,有情况随时用飞鹰传书联络!”
“明白!”
如今传递信息的手段主要有几种,第一是口口相传;第二是快马,例如六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第三是飞鸽传书,这种传达信息的手段很快,但是有限制,必须要把信鸽带走,传递信息时再放飞它们,它们会自动归巢,如此达到传递情报的目的;第四,飞鹰传书,传递情报的工具是鹰,鹰要比鸽子聪明得多,一只训练成熟的鹰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自行寻找它的主人和目标,如此这般把情报送到对方手中,只不过训鹰的方法是不传之秘,极少有人会这种训练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