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已经准备好了!”阴山丙说和从宽大的袖子里凑出一本折子递给赵子良。
赵子良接过后翻看了一遍,一个一个名字引入脑海,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云中守捉上层官员将校当中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个团伙当中,也难怪当初的守捉使范易平会被架空。
深吸一口气,赵子良对阴山丙吩咐道:“你且先回云中,密切关注云中守捉的情况,一有状况立即来报,去吧!”
“诺!”
阴山丙离去后,赵子良回到内院,聂三娘见他脸色有些不好,问道:“怎么啦?”
赵子良摇头道:“没事,一些公务让人烦心,你们先去睡吧,我去书房坐坐!”
聂三娘叮嘱道:“那你早点睡,别耽搁太晚!”
“嗯!”
来到书房,赵子良让勃勒罕找人送来一壶酒,一个人坐在书房内自斟自饮,思考着云中守捉的事情如何处理。
阴山丙汇报的关于云中守捉的情况让赵子良太过震惊,云中守捉官员将校上上下下都烂了,这些人为了高额的利益抱成了一团,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他们手下控制着七千多兵马,如果想要恢复这云中守捉的控制,必须要把这些人全部铲除,把这个团伙连根拔起,这些人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被争取的可能,他们已经被利益熏心,只有铲除这些人,才能夺回对云中守捉的控制权,才能守住云中这个直接与草原各部族接触的关卡,如果不铲除这个团伙,整个河东防线就是一个四处漏风的房子。
第二天上午,赵子良正准备找心腹商议如何处置云中守捉的事情,判官郑师亦来见:“将军!”
“何事?”
郑师亦拱手道:“将军,两月前将军让下官筹措三个月的粮草,下官这连个月以来找各地的富商绅士们募捐了一些银两,用这些银两买了一批粮草,又找一些本地的勋贵们筹措了一些粮草,直到现在为止差不多已经够了,可是昨天下面的人报告说,原本答应捐助一批粮草的那些本地勋贵们突然反悔,把准备好的粮食从半途又拉回去了!”
赵子良皱眉道:“你可知道缘由?他们既然答应了捐助一批粮草,为何又中途反悔把粮食拉回去?”
郑师亦苦着脸说道:“下官托人打听过了,听说是晋国公主府给这些勋贵打了招呼,因此他们才把粮食拉回去的!”
“晋国公主府?”赵子良疑惑道:“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郑师亦犹犹豫豫:“这······”
勃勒罕提醒道:“将军,晋国公主的儿子崔世杰被将军下令给砍了脑袋,将军还下令把头颅送去晋国公主府!”
事情太多了,赵子良还真忘了这件事情,现在勃勒罕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他道:“晋国公主和她驸马不是去京城找皇帝告状了吗?他们回来了?”
勃勒罕道:“都两个多月了,应该回来了!”
赵子良冷哼一声道:“看来他们是在皇帝那儿没有讨回公道,现在回来就想凭借公主府自己的实力跟本将军扳腕子喽?”
勃勒罕点头道:“只怕是的!”
赵子良想了想,对郑师亦道:“郑大人你先回去吧,此事你不用再管了,日后你专职协助本将处理来往公函公文和书信,粮草军械和后勤方面的事情就全部交给郑三负责!你每日辰时来府里,等下午未时尾就可以休班回家!”
郑师亦行礼道:“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