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赵子良来之前想象得要严重得多,以如今大同军的战斗力和士气而言,想要带他们去打仗,只怕刚刚与敌人接触就得崩溃!
赵子良听了这些将吏们真实而又详细的汇报,心里闷得慌,深深吸了几口气又吐出来才感觉舒服一点。
本来就很不爽,又看了各营各部的兵士操练情况之后,赵子良的心情更糟,强忍着不爽看望所有兵士的操练后,赵子良遗牙下令让各部回营待命,各营都尉都留下来议事。
大同军第一营都尉大堂内,赵子良坐在大椅上冷着看着下面左右两侧的将吏们,将吏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口,战战兢兢,唯恐赵子良把怒火撒到他们身上,他们可再也不敢不把这个新来的兵马使、节度大使不当回事了。
“如今军中兵员只有纸面上的七成,防御甲具只有八成,兵器弓弩有两成以上都成了废品,士气低落,这样的军队吓唬一下老百姓还行,可要是拉到战场上别说打北方突厥人n族人和契丹人,就算打土匪都够呛的<说说吧,如今该怎么办?一个一个站起来说,今天不拿出来一个可行的办法,谁都不许吃饭、不许回去,直到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为止!”
赵子良放下了狠话,这让在座的将吏们一个个都是如坐针毡、心里发苦,都心想这新来的年轻兵马使、节度使大使难怪能坐到这个位置上,这威势和手段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赵子良说完之后过了近两分钟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心下不由怒火又升起来了,他看着第一营都尉冷声道:“段营主,你先说!”
第一营段都尉不由苦笑,站起来拱手道:“将军,末将真想不出办法,你治末将的罪吧!”
“哼,那你给我站着,不许再坐下!”赵子良丢下一句话算是惩罚,又看向后面的人,第二营鲍都尉低着脑袋站起来唯唯诺诺道:“将、将军,末将也没有想出办法”。
“你给给我站着!”赵子良说着,又看向第三营鲁都尉。
岂知第三营鲁都尉还没等他问话就自己站起来拱手羞愧道:“将军,末将无能,没有想到办法”。
“碰!”赵子良大怒,猛的一拍案几大怒:“饭桶、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你们吃空饷、侵吞粮饷、倒卖军械物资的时候怎么那么有办法,而现在让他们想象如何解决目前的困境怎么就想不到办法?来人,把这三个饭桶废物拖出去每人打二十军棍!”
“诺!”一群扈从按着腰刀冲进来把段都尉、鲍都尉和鲁都尉一一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工夫就听见大堂外传来棍棒的击打声和这三个都尉传来的痛呼声。
大堂内余下的众将吏们听见这些声音更加忐忑不安,这时判官郑师亦硬着头皮站起来道:“将军,要改变军中当下的不利局面,我们可以立即募兵,直到招募到足够的兵力位置,另外再向节度使田大人求助,请节度使府调拨一些军械甲具过来,淘汰掉老旧残次品,至于操练就要劳烦诸位都尉营主和下面的将校了”。
赵子良听了之后反问:“招募兵惰要银钱,钱从哪儿来?至于向田大人求助的事情,田大人可能会调拨一部分,当田大人管的可不止我们三州两军一守捉,其他军镇也要用钱也要军械装备,我们不可能要来足够的兵器军械物资!”
郑师亦被赵子良这一反问,也说不出话来,说来说去都是钱的问题,这云州城内原本是有大同军节度使大使府的,但是前任把库存的银钱和军械物资全部给败光了,如今哪里拿得出钱来?再说了,刚过完年,接下来正是要忙春耕的时候,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够招募到足够多的兵员。
还有一个让赵子良更加忧心的问题,那就是粮草,从开春到夏收和秋收,这中间可有好几个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这段时间军中所需粮草如何解决?而且赵子良现在管的可不仅仅只有大同军,还有岢岚军和云中守捉的粮草兵器军械都需要他这个左厢兵马使来解决,至于三州郡兵的粮饷则由当地官府负责解决,不需要他操心。
这时长史高尚站了起来,他觉得他如果再不站起来说话,赵子良很可能把怒火迁怒到所有人,这也不能怪赵子良胡乱发飙,只能怪在座这些人以前太过贪婪,把整个大同军都搞烂了,赵子只杀了几个主要人物而没有牵连到其他人,已经很不错了。
“将军,现如今我们想不到办法筹措到银钱招募兵士补齐兵员数额,也没有余钱给将士们配齐兵器甲具马匹和粮草,以下官之见,不如对全军进行缩编,另外再淘汰一些老弱病残,只留下精壮可用之兵,如此一来我们负低大大减少了,再从田大人那里想办法讨要一些兵器军械过来,应该可以足够缩编下来到大同军将士们使用,至于粮草问题,下官倒是可以想想办封决两个月的,剩下不足的部分下官就没办法了!”
赵子良摸着八字胡想了想,点头道:“高大人这个办法不错,兵法上说‘兵贵精,不在多’,咱们现在只有八千多人,那就按照八千多人进行重新整编,裁撤掉一些老弱病残,府库内还有多少钱?够不够给淘汰的老弱病残发遣散费的?”
高尚拱手道:“大将军,府库还剩下四千三百三十七贯,给裁撤的老弱病残发遣散费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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