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伟良猛然抬头瞪着江若雨。
江若雨鼓足勇气,道:“你一人已经这样了,你犯的罪是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难道你甘心做王毅石的替罪羊,甘心连累你的家人?如果你跟警方合作,或许你的家人会脱险,如果你执mí不悟,到最后就是鱼死网破,这个帐不用我细算,你也懂。”
是啊,沈伟良何尝不懂。他不甘心做替罪羊,不甘心家人受累,但他最不甘心的是自己被捕啊
沈伟良狠狠的咬紧牙关,他不能被捕如果他被抓,那一辈子就完了
手抖了起来,抓了江若雨扎针的那只手,随便扯掉了针头,也不管她流不流血,拉着她就下了地。
“穿鞋,我们走”
江若雨刚才已经说够了让沈伟良抓狂的话,现在他满身戾气,再也不是昨晚那个跟她一起吃方便面聊天的可亲青年,他是一个走si贩,更有可能手头沾着多少人的鲜血。她现在最不能做的就是惹怒他。
穿上短靴,来的时候披着的薄被被扔在了炕上,身上只穿了件黑sèmáo衫,风一吹就透。
江若雨冷的直打哆嗦,但只能顺从的跟着沈伟良离开卫生所,去“旅馆”去拿行李。
她的外衣被沈伟良放在背包里,见她手背上血流不止,脸sè惨白。沈伟良到底是不忍心,拿了一件自己的砖红sèmáo衣扔过来,“穿上。”
江若雨点头,抖着手套上máo衣。快步出了“旅馆”,被风一吹江若雨仍在哆嗦。沈伟良看不下去,又将皮夹克脱下来给她。
江若雨倒是有些感动,穿上大了许多的皮夹克,“大哥,你听我的劝吧,你这样下去不行的。”
“别废话”抓了皮夹克的袖子拉着江若雨大步向前走:“我就不相信,我逃不出王毅石的手心?什么家人?我妈早就死了,王毅石要杀就杀了我那个不孝顺的哥哥嫂子去我管他们的死活”
江若雨不答话,只是怜悯的看着沈伟良的背影。
两人来到公路旁,离开小北沟只有这么一个方式,不论是去滨江市还是去别的地方,都要在这里拦车。
三月初chun,山头冰雪消融,地面也是cháo湿泥泞。江若雨站在沈伟良身旁,眉头蹙着。也不知道刚才打针之前留下的信号张大爷看没看到。
刚才她被抱出“旅馆”的时候,将趁绑匪睡着的时候写了叶拓联系电话的青霉素v钾yào盒扔在了打麻将那屋地上。幸好麻将稀里哗啦的声音很大,才盖住了yào盒落地的声音。
在卫生所里呆了一个小时,如果张大爷认出她了,如果他当时就联系欢欢,那现在欢欢差不多已经能赶到了。
正当此时,一亮红sè的大客缓缓驶来。沈伟良挥手,车子慢慢停在路旁,拉着江若雨的袖子上了车,定员46人的大客车此时只坐了三十人左右。
沈伟良也不看车是去哪里的,yin沉着脸带江若雨找了个中间的空位置坐下。
客车开动,距离滨江市的方向越来越远,江若雨蹙眉望着窗外。忽然看见一辆黑sè的吉普车追了上来,与客车并排而行。车窗摇下,正是叶拓
江若雨心念一动,并没有叫出声音,而是挪了挪身子,将身旁绑匪的视线尽可能的遮住。
“吱”
大客车在突然转弯刹车,向着右侧的岔路驶去。
沈伟良坐在靠近过道的右边,身体由于惯xìng向左边歪。想不到在他左侧的中年nv人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就着惯xìng力量一拧他的左臂。
“不许动”
“不许动,举起手来”
……
整个客车内都是这样的怒斥声,三十多个旅客中竟然藏了一半以上的便衣,同时起身,黑dòngdòng的枪口对准了被nv警按住的沈伟良
客车前mén打开,叶拓和王潇先后上了车。叶拓走在前面骂道:“玛丽隔壁的,就不信治不了你了了看见没有,十七八把枪对着你让你他**狂”
江若雨却呆呆看着面目憔悴的王潇。眼泪涌了上来,哽咽道:“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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