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尔等栽赃嫁祸,哪里肯听我分辩?”
嬴世继神情悲愤,歇斯底里,仿佛是困于囚笼的野狗:“私结匈奴,此事子虚乌有{等当天下人都瞎了眼么?明知嬴冲与我武阳嬴氏有私怨,却放纵此子陷害本将,就不怕天下世族寒心?”
嬴冲不说话,只不屑的挑起了唇。忖道他二叔,竟然也有如此狼狈之时。心中是愈的瞧不起,只可笑他的父母,竟然死在这样的渣滓之手——
那王承恩也不禁一声失笑:“所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当初你嬴世继既然做出了那等事情,就该想到自己也会有今日才是。再如非是你们武阳嬴氏自己立身不正,别人想要栽赃陷害,也是不易。”
那嬴世继还想再说话,王承恩却已不耐的一挥手:“废话少说[家今日并非是听你辩解而来。嬴将军你今日到底是要束手就擒,还是要负隅顽抗?”
说完这句,他又看了那些被捆住的破虏军武将一眼,语声冷酷:“私擒破虏军诸将,这是欲挟以为质,还是为投敌?嬴将军你说自己与匈奴并无勾结,谁人肯信?三法司前又该如何解释此事?且咱家也有一句,嬴将军家秀在京城,可莫要自误了才好!”
嬴冲闻言,不禁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心想这家须自家的性命,他这二叔最后会如何疡?
陛下他不喜株连,而嬴世继之罪虽等同谋反,可世族之人亦有着特权。只需证实赢宫嬴非并未涉及此事,其实仍有一线生机。
那嬴世继脸色忽青忽白的变幻着,双唇嗫嚅了片刻,最后终是冷声道:“放我等离去!三个时辰之内,尔等不得追击,如此本将可饶他们性命。”
“呵!”
嬴冲直接笑出了声,想到真不愧是他的二叔。五年前可以毫不犹豫背叛他的父亲,五年之后也同样能将自己的家小,都弃如敝履。
可惜他这里,却绝无放过嬴世继之意。投鼠忌器,那也需看对象。
破虏军这些将领,他早在半月前就已遣人告知防备,可到最后,却仍是一个不剩的被嬴世继拿住,实是无能到了极点。
他倒是巴不得这些人死掉几个,能空出些位置出来。昔年他父亲门下,还有不少真正有才之人,至今仍不得提拔。
且时间拖延到此刻,虞云仙那边,也该准备好了。这样的情景,只需一个中等规模的幻术就可解决。
就在此刻,忽然一道刀光席卷,竟将那嬴世继身边的几名天位,全都迫开一线。又有气浪潮涌,把那破虏军诸将,都往外推出十数步。
那嬴世继顿时又惊又怒,目光惊骇的看向他侍从中的一人。
“你这混账——”
他话音未落,王承恩就已是目中精芒微现,一个闪身,到了数十步外。随着他张口一吸,那天地元力顿时倒涌而来。身前诸多嬴氏天位,竟然都立身不稳,不但一身真元,都被王承恩吸噬而去,手中的兵刃也都控制不住。
最后又是一股磅礴异常的巨力反震而至,使得这几人都被生生震飞,身躯被巨力砸入到墙壁之内,激起了一片烟尘。皆声息黯淡,分明已受重伤。
嬴世继脸上血色褪尽,还想要奔逃,却已被王承恩欺至身前。这位直接一个耳光扇出,嬴世继身影顿时旋飞而起,在空中打了二十几个转,才终于落地。已是七窍溢血,武脉鞠。
嬴冲都懒得去看一眼,只是定定的看着先前出刀之人,眼含复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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