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刘禅却是很着急,虽然他才只有十三岁,可是也很在乎国家的危亡,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急躁,在家丁的陪同下亲自来到了诸葛亮的府第,却见诸葛亮既没有读书,也没有下棋,然而却在悠闲自得的钓鱼。
这时候刘禅实在忍不住出声埋怨道:“都到了火烧眉毛了,你老人家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钓鱼?”
“原来是主公啊。”诸葛亮一见是刘禅,慌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随即说道:“亮听闻糜夫人身体有些不好,主公不在府内陪老夫人,为何到了我这里?”
原来自从甘夫人难产去世之后,刘禅自幼得到糜夫人抚养,所以虽然吴懿之妹在名义上是刘备的正室夫人,可是刘禅却从小与糜氏比较亲近,现在糜氏病了,刘禅几乎天天在床前侍奉,一般的小事几乎都没有出过面,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诸葛亮处理了,甚至对于诸葛亮来说,这也是他这半月之内第一次看到刘禅,所以才有这一问。
刘禅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孩儿从不愿处理这些事情,可毕竟也是一国之主,怎能眼看着父亲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被刘和那厮给吞并?所以无奈之下只好来见师父,想要从你老人家这里讨一个破敌自保之策。”
这个亮听了却是大感欣慰,轻轻叹道:“主公年纪如此幼小,却都懂得忧心国家之事,实属难得,老臣对此很是欣慰,相信就算是令尊大人于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其实这些日子以来,老臣一直在思考着退敌之策,老臣思来想去,觉得刘和这三路兵马虽然看起来不少,可是能够真正有效的部署却并没有浮现,这是一桩咄咄怪事。”
“哦?师父为何这样说?”刘禅很是不明白,一脸奇怪地问道。
“你自己想想,我为何会这样说?我们北边是怎样部署的?南边又是怎样部署的?”诸葛亮现在有意培养刘禅的能力,所以很是循循善诱。
刘禅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们北边是剑阁蜀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派上几百人戍守,敌人就算是来百万大军也都不怕,而在南边则是孟获的蛮兵,他们的战力也十分强大,再加上本身就在那里很有威望,一定会团结当地民众,将南疆守得固若金汤,所以师傅你老人家才说敌人的兵马中看不中用,我说的没错吧?”
“嗯,没错”,诸葛亮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刘禅赞叹的说道:“主公见微知著,举一反三,如此聪明,世所罕见,这可真是社稷之福啊,不瞒主公,正是因为像刚才主公所说,我军南北的防守都很坚固,然而刘和却执意率军进攻,看起来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所以我才心中担忧,生怕有什么地方有遗漏,所以才闭门不出,在府内苦思刘和的阴谋,只不过一直没有头绪,然而就在今天,我突然想明白了,这刘和一向不打无把握的仗,这一次他出动如此多的大军,如此大张旗鼓的想要攻进成都,这一定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绝非虚张声势,老臣虽然还无法断定我军的破绽在哪里,却知道刘和一定是想利用这个破绽,想要以奇兵致胜,所以老臣的对策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无论是成都,还是剑阁蜀道都做好最终分的准备,将兵力的配置达到最优,因此老臣想着,派出老臣的部曲前去镇守绵竹,再以臣弟诸葛均率军镇守雒县,而由主公的亲卫镇守成都,这样一来的话,成都方能真正称得上是固若金汤,防守起来没有一丝死角,老臣自认为,这种安排足以让主公高枕无忧,放心的侍奉糜夫人。”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