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尴尬地道:“这是……二皇子赠给我的舞姬。她们……们叫啥来着?”
“奴婢叫西琳,主人!”
“主人,奴婢叫热娜。”
这时,由荻陪着散步的谢谢也在花园里走了出来,堪堪听到这番对话,妙眸一转,便对荻微笑着叮咛道:“荻,把颖夫人西边那个跨院儿收拾一下,放置两位姑娘住下,叫厨下准备热水,shi候两位姑娘沐浴更衣。记着,以后这两位姑娘,就是咱家的人了,不成以下人看待。”
“是,夫人。”
荻对这两个生得如此古怪的女孩很是好奇,已经忍不住想问点什么了,一听谢谢叮咛,连忙承诺一声,高高兴兴地领着两位龟兹姑娘去了。至于吃醋……,似乎荻发育的时候压根没长这部分感情细胞,所以毫无意识。
见谢谢这么大度地放置,尽显大fu风范,梓祺也欠好再给丈夫脸子看,不过还是悄悄腹诽了几句:“就大方,敢情有了身孕,固然心里踏实了……”
夏浔松了口气,走过去扶住谢谢,柔声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谢谢掩口笑道:“还早着呢,我现在和平时没甚么不合,就是闻着油腻有点不舒服,没什么大碍。”完反问道:“怎么,有点为难了?”
夏浔点颔首,脸色凝重起来:“二皇子……比大皇子难对。”
着,两人走到了梓祺身边,夏浔顺势揽住了梓祺的纤腰,梓祺作势扭了一下算是挣扎,然后便温顺地随着他向前走去。
夏浔伴着她们缓步走向花园,道:“二皇子的礼,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不可一世呐。”
梓祺一旁听了,也马上意识到,丈夫带回来的不只是两个女人那么简单了,便也不再使性儿,关心地问道:“那……相公筹算怎么办,是站在大皇子一边,还是二皇子一边?”
夏浔苦笑道:“我想站中间。”
梓祺道:“官场上的事,我不懂,不过……我知道江湖帮派争土地的时候,想站中间的人,通常都是最先被吃失落的人,除非……站中间的那人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双方去争取。否则,不会有人让这关键时刻一旦加入,就能令得局势一面倒的人坐山观虎斗的,这是两面不讨好!”
谢谢嫣然笑道:“官场也是一样,只不过比江湖帮派争的土地更大罢了。”
她黛眉微蹙,思索了一下,问道:“那么相公觉得,大皇子和二皇子,谁的胜算更大一些?”
夏浔笑了笑,沉沉道:“雨霏,我明白的意思。不过,现在大皇子和二皇子是在博奕,最终的赢家,固然是他们之中的一个,可是依附投靠他们的人,不过是他们对奕的一枚棋子,即即是投对了人,也未必能坚持到胜利那一刻,一将功成万骨枯!”
“我明白了!”
谢谢的脸色也沉重起来:“皇子的博奕,是个机会,一个青云直上的机会,同时也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机会,相公已位极人臣,实在没有需要掺杂在里面跟着冒险。想要置身事外,只有不做棋子!”
夏浔反问道:“那么,什么人才可以不做任由他们左右的一枚棋子呢?”
梓祺脱口道:“我知道,有一种人,就是强大到了只要不肯意加入,任何一方都不肯意招惹的人!这样的人,他们宁愿要作壁上观!”
夏浔摇头,缓缓道:“如果只是两位皇子博奕,我还勉强可以置身事外。问题是,在更大的棋面上,就算两位皇子也是棋子儿,只要入了博奕者的高眼,谁能强大到可以置身事外?”
谢谢脸色一变,失声道:“皇子也是棋子儿,那谁才是下棋的人?皇上?还有谁?谁能与皇帝博奕!”
夏浔缓缓抬头,向天上望去,意味深长。
天,灰门g门g的,好象要下雪了。
谢谢明白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道:“这样的话,就只有一个体例,才能置身事外了。”
梓祺急忙问道:“什么体例?”
谢谢道:“君看橘中戏,妙不出局外。身在局外者,自然可以置身事外。”
梓祺急道:“哎呀,不要打哑谜好欠好?相公就在金陵城里,如何做个局外人!难道让他落发做和尚不成?”
夏浔目光一闪,豁然开朗道:“的不错,等来的机会太少了,我可以主动找机会,从明天起,我很多多关心一下朝野间产生的大事。”
谢谢又提醒道:“如果主动找也找不到机会,那就无妨自己制造些机会!”
夏浔会心一笑,颔首道:“我明白!”
梓祺顿足道:“哎呀,们俩个不要打哑谜好欠好?到底什么主意?”
夏浔凝视了她一眼,深深叹了口气道:“梓祺,真愁死我了。”
梓祺呆呆地问道:“愁什么?”
夏浔道:“等有了孩子,要是像一样笨,那可如何是好?”
花园里响起来祺夫人愤怒的咆哮:“杨旭,想死,就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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