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儒生,有些羡慕的看着刘季。
可以预见,随着这两句诗词的流传,今日司徒刑和刘季的对话必定会广为流传。
刘季也出名了!
虽然这个名声不是太好!
但是总比默默无名强,不是么?
刘季面色呆滞,眼神中透着古怪,他真不想出这样名声。
这样的恶名,对他这样立志要做真豪杰,大丈夫的人,伤害是非常大的。
吾乃北郡刘季!
哦,知道!
那个浪荡的公子哥,北郡三害。
但是他又没有办法反驳,一则两者之间的地位差距实则太大。二则,司徒刑将亚圣孟轲搬出,以圣言训斥,他也没有办法,也没胆子反驳。
所以,不论他心中多么的郁闷,不满,都只能在那静静的听着。
司徒刑见刘季脸色阴沉,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在意,笑着说道。
“我会向总督进言,保举你为亭长,在外面重新开始。”
刘季豁然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刑。
亭长!
虽然官职不大,但也是大乾官吏中的一员。
中古之时邻接他国处设亭,置亭长,任防御之责。
秦在乡村每十里设一亭。
出土于云梦的秦简上有“市南街亭”等语。
刘昭注引蔡质,谓洛阳二十四街,每街一亭,十二城门,每门一亭。则谓十里一亭。
亭有亭长,掌治安警卫,兼管停留旅客,治理民事,多以服兵役已满期之人充任。此外设于城内或城厢的称“都亭”,设于城门的称“门亭”,均置亭长,其职掌与乡间亭长同。
这个官职虽然不高,但是却掌有实权。
亭长!
刘季真是走了狗屎运!
竟然得到了司徒先生的保举。
那可是亭长!
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却也是官僚。多少人不敢奢望,但是没有想到,刘季这个浪荡公子,竟然能够获得亭长的任命。
想到这里,人们的脸上顿时流露出羡慕之色,更有人心中不停的泛起酸水。
刘季不过是一个浪荡公子,地痞无赖,有何德何能,担任亭长一职?
也有的人在心中不由的长松了一口气。
这个祸害总算要离开北郡了,人无头不走,蛇无头不行。
没了刘季!
北郡的治安定然会大好!
再也不用担心被刘季恐吓勒索了!
想到这里,他们都向司徒刑投去感激的目光。
司徒先生真是好人!
刚刚获得功名,就为北郡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比那些碌碌无为的人强太多了。
这样的人才应该做官,做大官!
被刘季祸害过的百姓在心中默默的感激司徒刑,恨不得给他立上长生牌位,日夜祭拜。
这也说明刘季在北郡城真的做的有些过。
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如果不及早处理,必定会民怨沸腾。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这件事的另外一个主人公刘季,眼睛里却不停的闪现出狐疑之色。
司徒刑真的愿意保举自己的担任亭长?
自己和他素来没有交情,他怎么会如此出力?
难道是因为樊狗儿的关系,爱屋及乌?
想到这里,他不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樊狗儿。
樊狗儿黝黑的脸上流露着兴奋的神色,期盼的看着刘季,恨不得立即替他答应下来。
亭长!
那可是官身啊!
这样的机缘还在犹豫什么?
如果是自己被任命为亭长,恐怕做梦都要笑醒吧。
在大乾想要做官,共有两种途径,一个是通过科举,如同司徒刑这般,通过春闱,获得功名,自然会获得乾帝盘的任用。
第二种就是保举制度,这种制度源自上古推举制。
但是和上古又有很大的区别,上古是黎民百姓推举官员,而大乾则不是,能够保举的只有十足阶级,或者是有名望的乡老。
刘季是北郡有名的浪荡公子,自然不会有人保举于他。
谁也没有想到,司徒刑竟然保举他为亭长。
刘季眼睛不停的闪烁,显然是在衡量利益得失。
“司徒刑定然不会让自己待在北郡。”
“自然不会让自己成为都亭,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让自己去一个穷乡僻壤,做一个有名无实的亭长,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北郡城中厮混,毕竟这里才是自己的根基。”
想到这里,刘季的眼中不由的显现出一丝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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