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王金龙脱逃,欲谋凌家小,不果,矫杀之,遂与琼仇雠。
上初登极,不喜学问,日夜游戏,左右不能止之,凌多曲承上意,颇能纵容,固宠日益,竟以武臣入经筵,放言狡辩,迎合帝心,群臣多疾之,而所陈多兵事,亦能切中时弊。
会上大婚,以山陵使督造功,充大婚副使事,妻杨韩氏三品诰命,并赐二妾孺人。
凌起寒微,颇通营苟,上以两厂权威日甚,委凌建内行厂督之,漕运马驿,尽归凌属,遂以挟带私货,交连权贵成国公、寿宁侯、建昌侯、宁清公主等,并受其利,中官八虎,皆是爪牙,幸凌行止尚忠谨,少行倾轧。
凌初掌内厂,奉上谕,检巡南直隶税监诸司事,至海宁,时海防弛废,倭寇多出,踏潮往来,如履平夷,左右官吏,股战欲走,凌按剑堤上,指挥自若,令海宁盐运使三百护盐丁接战,以亲卫参阵,发强弓贯贼酋,大破之,斩首数百,贼大溃,江左皆闻,旬年不敢来犯。
群小慑凌威名,交相检举,遂发贪污诸事,星夜驰龙山卫,势若迅雷,逮毕春等,关税司袁雄等知事泄,纵火芦荡中,欲烧杀凌,凌命左右以溺掩口鼻,又割芦迎面焚之,有若神助,竟得全,雄就擒。
镇守太监莫清河,以食小儿脑复生阳道,并勾结倭寇营私诸不法事,蛊惑乱民刺凌,亦事泄死。百姓多流布,以为神奇。
东厂王岳、锦衣卫张绣等,闻凌所为,大震恐,适王琼谪守南直隶,阴遣刺客刺琼,琼掌礼部经年,门生故旧,不计其数,以凌与琼仇故,众情滔滔,谤言蜂至,穷究凌罪,不成。又集诸卫军中道袭击,凌虽重创,竟走脱,旋事败,为上所诛。
或曰:琼一生清正,养子不肖,洎乎晚节,纵桃李成蹊,不免枉死;而凌虽以佞幸,营私苟且,能忠谨君事,爱惜民力,奋不顾身,虽屡犯奸小,为群逆所惮,险死环生,终无夭折,岂非天数哉!
就这么多了,等情节再展开点我会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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