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上青天欲得月
综观回明百万字,谁能道尽其间情;愿君与我长相依,妾虽万死甘如饴。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
杨国公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节者;不重要也,在明朝中那样的年代里,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结发之妻可以休,床榻之妾可以换。其中的价值,有时甚至比不上一些珠宝古玩,所以我们的杨国公后靠院的一众妻妾,能以相敬如宾,情如姊妹,是因为她们发现,杨凌对他所爱的女人,那份关怀备至,体贴照应,是当世无人能及的。(只是她们不知道,杨凌乃是五百年后人,他对待女人的观念,完全是现代中彼此平等的态度,只是在明朝时,就成了莫大的恩典了。)
回明全书,对杨凌的每一房妻妾,每一个女人都有清楚且详细的描述,谈回明就不能不谈杨凌的女人,而她们每一个人,都是杨凌能于落冠之年,就位极人臣,有极大的帮助,也是杨凌能不停向前的原动力,以下我们转入正题,今天第一个要谈的女人,是杨凌心中分量最重,也是最爱的韩幼娘。
三国时代时,一代强者曹操曾说过这样的话:『生子当如孙仲谋。』这句话,可以由小可改成:『娶妻当娶韩幼娘。』这位出场时不到十六岁的小女子,是月关兄在整本回明中塑造的极为出色的人物。甚至说她是除阳凌以外最重要的人物,也不为过。
杨韩氏幼娘,原先应是个命途多桀,不得好死的女子,论身份只是个猎户之女;论入杨家门的原因,是个明眼人都能知道,因为杨凌身体不适,随时会有跨过百年之忧,所以娶一个品貌皆属上乘,但又身子强健的女子,名曰:『冲喜』,实则日日等着守寡,十六岁啊!自嫁进杨家,照抚病中的相公,就没有一天好日子。故事开始时,她的丈夫刚刚亡故,同族的杨泉一系就要侵吞家产(几张破地皮),甚而有设计逼宫,令其改嫁之恶意,可怜的小幼娘,只能撞棺,以死表明心迹,结束了没有真实爱情的一生。恩!本来该是如此的。
若真如此,月关兄会被小可追杀,会被广大的『回明众』拍砖致死,幸何如之!杨凌适时的醒了过来,解决了此一危局。
至此,幼娘的新生开始了,我们看见她照顾杨凌的无微不至,虽然面对的是如此清贫的家境,面对的是体弱无法依靠的相公,她仍是无怨无悔。看她在严冬中,把惟一的被褥给了杨凌,自己只能运功驱寒,终至深种病根,差点贴上己命;看她操劳家务,劈柴挑水,磨出满手的水泡老茧;而后看她于兵凶战危之时,拼死保謢杨凌;城之将破时,不离不弃,愿随杨凌于地下,回明通篇行文至此,笔者的心,都被这小女子夺去了。旁人尚且如此,处身其中的杨凌又怎不感动的无以言表?真的是:『何德何能耶?吾杨凌得妻如此?』
所以月关兄之后顺势而写出『杨侍读九城寻医,为幼娘抗旨救妻。』时,一点都不令人意外或不通情理,众位读者的心都快因着杨凌的焦急无奈,从嗓子里跳出来了。看到杨凌因为极度绝望放声而哭,笔者虽是男子,却也跟着泪如泉涌。至终,幼娘被救,从我们郑大善人,不不不…杨凌已去了九次的地方,堪堪拉了回来,成就了一段壁人佳话。但那是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幼娘后来得之内情,一对至死不逾的相互认之,就这样自自然然的形成了。
这,是不需要言语传说的,也是无法用言语尽述的,只有杨凌和幼娘本人,才能识得个中的真味,品出其间的万般真情。
原本以为,幼娘的戏份,会就此减少,但是月关兄大才,写出金陵渗水案,又演了一回:『杨韩氏凭先帝墨宝,为至爱法场救夫』。其间所展现的深情和勇敢,使人彻底的无语了。
患难之间见真情,路遥之后之马力。杨凌与幼娘,彼此在心中的地位和眷恋,至此功德圆满,幼娘此人,也成了杨凌心中最值得去体惜,去疼爱,去尊重,去…总之,一切人、事、物与幼娘不能相比。
关于幼娘的第三段重要情节,是在杨凌入蜀,恶号传来,幼娘成了『活死人』一幕,是全书的经典段子之一,对幼娘而言,她的天地,她的灵,她的魂,她的体,她的一切,她心中最保护的心头至爱,若写出来,就是单纯的两个字,一个人-杨凌。得知这个无情的惊天消息后,幼娘的心碎了,彻底的失了魂,数天不食不语,她在想甚么,没有人知道,但是笔者自想来,应该是如此:
『相公走了,没有时间留遗言(其实有的,留给了成绮韵,只是幼娘不知道。)没有机会看见他和她的爱情结晶,甚至没有一丝可能,得到他的遗体下葬,这次棺中不再有他的身形了,只是一套相公穿过的衣冠,可这又有甚么用呢?相公啊,你走了,是否心中有所牵挂?有所遗憾?幼娘曾应承相公的,我们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相公,幼娘来陪您,幼娘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