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旁边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中年人也是跟着说道:“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强调的,到时候我们村里会组织一批志愿者,帮忙疏导交通,办‘喜宴’的时候,端茶倒水的。”
这人也姓陈,只是跟陈大勇这边论,已经出了五服了,按辈分是陈大勇父亲那一辈的,以前是民办教师,有些文化,再加上他的老*员身份,就做了村支书。只是他这个村支书显然没有陈大民这个从小就跟陈大勇玩得好的村长服众。
“麻烦大家了。”陈大勇客气了一句。
在场人闻言连忙都是纷纷表示这是理所当然之事。
陈大勇也没有跟他们太客套,又是闲聊了几句后,就带着大家去二叔公家那边去了。
二叔公之前住的房子是村里分配的小区套房,因此灵堂就直接设在小区空地上。
不过,等父子俩到了小区大门口的时候,却是发现小区大门口已经摆满了花圈,大门上方还拉上沉痛悼念的白色横幅。
这让陈锋看着有些无语,这个小区里住的人虽说也都是陈家村的人,不少也跟他二叔公沾亲带故的,但整个小区里也有很多跟他二叔公没啥关系。现在这白事的横幅直接挂在小区大门,弄得好像整个小区都办丧事一样,这自然会一些人心里面不舒服,感觉晦气,只是碍于陈家或者碍于陈大勇父子的影响力不好反对。
“爸,还是让人将大门口的这些横幅、花圈给撤了罢。这只是二叔公家的白事,不能让整个小区的人也跟着一起办丧事吧。”
虽然这只是一个小细节,小区里的人也不敢跟他们家炸刺,但这样做总归是有些不好。何况,这只是他二叔公的丧事,又不是他亲爷爷,没必要让二叔公家的人仗着他家父子的名声在外面胡来。让人觉得他们老陈家行事霸道,败坏他们家的名声。
陈大勇当然也跟儿子想到了一块儿,这只是二叔公的丧事,可不是整个小区的丧事,住在小区里的人在大门口进进出出的看着自然感觉晦气,心里不满。毕竟这不是真正的订婚、结婚、孩子满月的喜事。
陈大勇点点头,马上便招呼人过去将小区大门口的那白事横幅和花圈搬走。
陈大勇的话当然有份量,一声令下,一大群人便呼啦啦的一起过去帮忙,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横幅和花圈给搬走了。
进了小区之后,里面最大的一块空地上已经搭起了灵棚。二叔公的灵堂和遗体就设置在里面,已经不少人在里面了,其中一群光着头身披袈裟的和尚,最为醒目,在围成一个圈子念着经。还有二叔公的家属都披麻戴孝的跪在灵柩前。打头的三个女人,正是二叔公的两个女儿和后娶的老伴。还有几个小辈,想必就是她们的后辈了。
陈锋这群人过来后,里面的人自然都发现了。即便是那群念经的和尚也都纷纷转头看来。
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勇和小锋过来了!”
原来灵棚里除了那群和尚和逝者亲人都人呼啦啦的都涌了出来。
“大勇!小锋!”
这灵棚里的人跟陈大勇父子俩更是沾亲带故,不然也不会过来灵棚这边悼念。喊他们父子俩的时候更是亲热和亲近。
陈锋做为小辈只能继续叔伯公的喊,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有着他曾祖的辈分,陈锋也得恭敬的喊一声本地话“阿太”。
一阵招呼过后,陈大勇才带着陈锋一起进/\入灵棚,早有人给父子俩拿来了孝帽、孝带,陈大勇做为侄子是白色的孝帽、孝布,陈锋做为侄孙是则是在白色的孝帽上有一个红色的圆点,孝布也是如此。
戴好孝,父子俩齐齐上去跪拜了一番,然后再起来瞻仰遗容。之后,就是跟二叔公的亲属说话,让他们节哀顺变。
陈锋的这两个堂姑跪在地上哭得非常伤心,看样子是出自真心。而二叔公的老伴,表面上也是哭得伤心,神情憔悴。
三人见到陈大勇父子过来后,就哭得更伤心,声音更大了。其中二堂姑直接拉住了陈锋的手,哭得那叫一个响亮婉转。让陈锋有些傻在当场。
实际上他对这个堂姑一点都不熟,只是小时候看过几次,都还没说过话呢。
而二叔公的老伴则拉住了陈大勇的手,哭声也是变得非常嘹亮,跟陈锋那个二堂姑比赛似的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响。
好在她们哭了一阵后,旁边的一些亲族看不下去了,上前帮忙劝说,一阵节哀顺变之类的安慰话说出来,再加上陈大勇父子也是如此好一番安慰,才让他们哭声重新弱了下来。
倒是陈锋那个大堂鼓,虽然也在哭,但没有加入刚才的大哭比赛,反而让陈锋觉得她是真的伤心。另外两个人别看哭得响,但未必比她更伤心。
陈大勇父子俩终于退回了悼念席坐下,只等着那群和尚念完经后,遗体送去殡仪馆火化。
这和尚念经在陈锋看来完全是在敷衍,念得什么都听不清,倒是念的时间蛮长的。父子俩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等到他们念完经办完法事。看起来是很卖力和尽职。当然这都是要给钱的,一整套超度法事下来,五万起,上不封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