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黄丹是因为发现人类的增援力量正在赶来,和许岩一样,它也知道,这场战斗,它是不会得胜的,于是聪明的它,选择了暂时回避?
或者,也有可能,是黄丹的魔灵球并没有它表现出的那么强大,被自己削弱到一定程度后,它就真的崩溃了,于是烟消云散?
看着许岩在沉吟,文修之更紧张了,他问道:“岩子,我的意思是,它还能不能继续……再去找别的人,来借尸还魂了吧?”
对文修之的这个提问,许岩还真的没把握,他正想着该如何回答呢,但这时候,校道边上的树林里传来了声音,他俩同时循声望过去。却看到有人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步履蹒跚,跌跌碰碰。
看到那人。文修之先认出来了,他喊道:“李卜天。是你吗?”
看到李卜天步履蹒跚,走起路来跌跌碰碰的样子,再看他的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那一瞬间,许岩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给竖起来了,他尖声叫道:“李中校,你站住那边,你不要过来你到底是谁?”
李卜天正扶着道边的树木歇力。听到许岩的呼喝,他没好气地嚷道:“我说,许处长,咱们做人不带这么势利的吧?恶灵刚被打跑了,你立马就不认救命恩人了?”
听李卜天的语气正常,腔调和语气一如往昔,春蝉剑也没有示警,许岩心下稍安,他喊道:“可是,李中校。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李卜天终于撑不住了,跟许岩和文修之一样,他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和许岩遥遥相望,他喘着气说道:“我刚用了祖师手绘的赤炎符,把全身的真气都给抽光了,整个人都脱力了。
文部长,为了救你们,我可是不惜血本了,动用了祖师爷留下来的赤炎符,您亲眼看到的,那威力多厉害。当场就把把恶灵给炸了个半死!那是我青龙山的镇山法宝,价值连城啊!文部长。这钱,您要是不给我报账。我明天就去你家,一条绳子挂你家门口吊死去!”
报账不报账的事,文修之倒是不在乎,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卜天,刚刚放个炸弹过来炸黄丹的人,是你?”
一听这话,李卜天像是被人踩了一脚似的,他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生气地嚷道:“文部长,我都说了,那不是炸弹!那是我青龙山祖传的赤炎诛邪符,这真是咱们祖师爷李道君手绘的,专门诛邪镇妖,货真价实的宝贝,到现在都一千多年历史了,价值根本没法估计!
文部长,为了救你们,动用了祖师爷留下来的镇派宝物,就算文部长你补偿我个三五千万的,那也弥补不了我内心深处的痛苦啊”
“好了好了,卜天,你不要说了你随身带着危险物品到处跑,还差点把我给当场炸死了,这事,我回头会跟你算账的。”文修之摆摆手,他问道:“卜天,也就是说,刚刚的事,你也看到了?你看清楚了吗,那只恶灵,它到底死了没有?”
听到文修之的问题,李卜天讨好地望了一眼许岩,很夸张地大声说道:“死了,肯定死了!我亲眼看到的,许处长大展神威,神剑诛魔,飞剑‘唰’的那么一下,那恶灵立即就烟消云散,当场死翘翘了!文部长,我证明,那恶灵就是被许处长亲手干掉的,准没错的!”
许岩微微一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能看出,这位李卜天中校很明显地是在讨好自己,他平静地说道:“李中校,我倒是觉得,那家伙好像没死……刚刚,它好像是分散了灵体,主动撤走的,你觉得呢?”
听许岩这么说,李卜天显得有点为难,迟疑道:“这个嘛,虽然我觉得那家伙肯定是死了,但既然许处长这么一说,您神目如电,眼光肯定比我高明百倍的,说不定……这家伙还真有可能从您的神剑下逃掉一丝残魂的。”
文修之失声喊道:“啊,它逃掉了?”
看到文修之神情紧张,李卜天安慰他道:“文部长,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觉得那恶灵肯定死了;但就算它逃走了,今晚这一战,被许处长的仙剑所伤,它也是元气大伤了,也跟死了差不多了。”
文修之急切地追问:“卜天,这是怎么说的?你给我说清楚!”
“文部长,像这种等级的阴邪凶物,找不到阴邪之气给它补充,就算它能侥幸逃生也会渐渐衰弱消亡的。它要想疗伤,必须要吸收同样的阴邪气息才能有效果,这种邪气,必须得去那些非常凶邪的险地才有比如深山千年古墓之类的凶邪绝地,现在科学昌明,这么邪门的地方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到的。
现在,凶灵被伤得那么重,又失去了掩护的寄宿身体,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如果在天亮之前,它还找不到阴邪气补充,被阳光照射的话,它就真正地烟消云散了。
按我看来,它是不足为患了。”
听李卜天这么说,文修之很明显地松了口气,他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说道:“卜天,你说得很是,在地球上,它没法吸收魔气来补充,肯定活不下去的!这么说,蜀都大学的这桩案子,这就算是彻底解决了,再无后患了!”这番话,他说得很大声,仿佛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好坚定自己信心似的。
彻底解决了吗?
许岩瞟了一眼文修之,欲言又止:倘若是普通人类的话,要寻找阴邪气息来疗伤确实很难,但问题是,黄丹是来自异次元的魔界生物,它是知道时空缝隙的出口在哪里的。在那里,魔气非常浓烈,要吸收魔气疗伤还真不是难事。
只要地球与魔界位面之间的时空缝隙不解决,那越界而来的魔物就会层出不穷,而且越来越多,层阶也越来越高,实力越来越强,这样的事,将来还是会层出不穷的。
现在,自己的当务之急是增强自己的实力,这种无法改变的事,倒不如不说,让文修之可以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望着远处那急速接近的明亮车灯,许岩点点头:“是啊,确实是很不容易啊,终于解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