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有将详情告知沈理,沈海也是存了几分私心,怕沈理知晓里面里面都平安就松懈下来。
“沈琦的消息呢?”沈理追问道。
沈海看了沈全一眼,神色复杂道:“沈琦没有与珺儿他们压在一处,因此并未有什么消息。”说到这里,顿了顿道:“我那位在府衙当差的世交暗示我,沈琦罪名确凿,不要再白费力气了,真要捞人,还是可着珺儿与沈玲两个。”
身为族长,本应该庇护所有族人,可沈海自知能力有限,对于衙门已经敲定的罪名,自然也是有心无力。
沈全双目赤色,“噗通”一声在沈海面前跪下,奉上一叠庄票道:“这是一万两银子,恳求海大伯帮侄儿再在那位世交长辈前讨一句准话,我二哥到底是生是死,事成之后,侄儿另有一万的孝敬!”
沈海原本看沈全下跪还担心,怕他开口求自己搭救沈琦,正想着如何婉拒,就听了后边的话,忙道:“快快起来,什么生啊死的,就算你二哥有通倭嫌疑,案子既没有审理,也没有定罪,自然是平平安安在拘押在牢里!”
到底是上了年岁,忌讳生死,沈海看向沈全就带了几分谴责,觉得他遇事不够沉着稳重,言语也太过不小心。
沈全却不起,而是一下一响的叩首,没两下额头就青紫一片,泛着血丝。
沈海见沈全这般倔强,心中不喜,望向沈理,希望其发声解围。可沈理不动如山,就是与五房最亲近的沈瑞,也只是面带担忧地望向沈全,丝毫没有起身扶人的意思。
饶是如此,沈海也不愿意就此应下。就算府衙那边有人情关系,也是用一次少一次,还有儿子没有捞出来,沈海不愿再给身上揽事。
眼见沈海还要推脱,沈理正色道:“就算全三弟不托大伯,我也要托大伯的。如今别的不怕,就怕赵显忠为了推脱责任,有心构陷,故意将此事办成铁案。到了那时,别说是沈琦性命不保,就是沈珺、沈玲两个也未必能脱罪。”
沈海犹豫道:“这不能吧?沈琦那边有人证、物证,珺儿与沈玲这边可都是两口之间,不过是嫌疑罢了。”
一边说着,沈海一边打量沈理,心中不由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