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这两年并不在松江,并不知详情,便看向沈珠。
沈珠忧心忡忡道:“是贺二太太与海大伯娘说的,说李阁老看上了贺家大郎,只等着李家孙小姐及笄,两家就正式下定。”
单是一个贺家,沈家联络族亲,或许并不足畏惧,可填上阁老府,可不是沈家能应对得了的。
这也是宗房大老爷与湖大老爷都想到沈理的原因,这个时候能帮沈家一把的只有沈理了。
沈理讥笑道:“到是做的好白日梦,不过一个国监生,凭什么匹配李家小娘?”
沈珠闻言大喜,忙问道:“族兄,难道是贺家人浑说?这亲事做不的真
沈玲望向沈理也带了殷切。
归根到底,还是三阁老执掌朝政,从朝廷到地方都畏于其势。就拿这回的事,要是贺家真背靠阁老府,三房说不得只能倾家荡产还银;就算有沈理与谢阁老这一重关系在,可谢家凭什么为女婿的族人张目?
要是贺家不是李家姻亲,没了李家这一重依仗,那沈家即便在沈沧故去后势弱,但有其他人在,也能势均力敌。
沈理想起沈瑾的事,并不觉得开怀,反而觉得膈应。
本以为是李阁老爱才,才挑沈瑾做孙女婿,可听着贺家那边的意思,竟然与贺家早有口头婚约,这是见新科状元没有定亲,是更好人选,才舍了贺家。固然这是高看沈家,可这份功利也叫人不喜。
想到这里,沈理冷笑道:“怕是李阁老那边挑孙女婿挑花眼,即便以前看贺家,如今也不作数了。”
沈玲道:“族兄,可是李阁老家将长孙女许了旁人?”
沈理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算旁人,李阁老看了沈瑾,沈瑾的座师为大媒,如今应该往南边去信了。”
沈玲、沈珠兄弟面面相觑,沈玲眉头紧蹙,沈珠却是带了几分古怪,似有嫉妒,又似幸灾乐祸。
沈理看出怪异,心下一动:“怎么回事?莫非是四房族叔那边有什么不妥
沈玲点点头,道:“源大叔已经给瑾哥儿定亲了,是扬州首富闫百万的女儿……源大叔从贺二老爷那里转买的产业,用的就是闫家的银……”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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