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闻言一愣,疑惑道:“素服,作甚穿素服?”
沈瑾叹气道:“儿子也是昨日见了瑛族兄才知,二房鸿大伯上个月二十二没了,那边如今正治丧……”
郑氏还是初次听闻这个消息,不由吓了一跳。
虽说这宅子是沈瑾打发人跟着沈瑞上京后安置的,不过这边服侍的人手,是郑小舅那边给的一房家人,还有到京城后添的两个本地婆子。
郑小舅已经补了外放出京,郑氏便闭门守护等儿子,消息并不灵通。至于沈瑞那边,早先安置郑氏时打发人过来一次,知晓郑氏还好,便也没有再打发人。毕竟两人之间,作为曾经的庶母与嫡子,实不是能亲近的关系,即便看在沈瑾面上,沈瑞能尽些力安置郑氏,也就是到此为止。要说像亲戚似的走动起来,那才是委实可笑。
仁寿坊,尚书府。
沈瑞站在大门外,看着毛迟扶玉姐儿上马车,心中颇为满意。虽说如今玉姐儿需守孝,需要与毛迟分房,可也未必是坏事。沈瑞自己就是男人,自是知晓男人的德行,越是容易得到手的,越是难珍惜;抻着吊着的,就会越发费心。
玉姐儿上了马车,毛迟也拱手对沈瑞别过,上骑随着马车离去,沈瑞也转身回去。
毛迟这边刚到胡同口,就见沈全带了两个小厮骑马过来。
毛迟忙勒马,唤道:“全三哥……”
沈全也勒马,与毛迟打了招呼,又隔着马车帘与玉姐儿说了两句话,道:“外头不是说话的地方,明儿见了再聊……”
毛迟应了一声,等沈全走了,才叫车夫继续前行。
这会儿功夫,沈全已经在尚书府门口下马。
这大半月来,沈全有小半月的功夫在这边,下人们都知晓这位族亲少爷与自己二少爷关系最好,自己大太太与几位老爷也看重这位,态度便十分殷勤,门房当置的两个小厮上前,牵马的牵马,请安的请安。
沈全道:“你们二少爷呢?现下在哪儿?”
一人道:“刚送了大姑奶奶与大姑爷,方才往灵堂去了……”
沈全从荷包里抓了一把铜子,一人给了半把,抬步往灵堂寻沈瑞。
灵堂里,不止沈瑞在,沈洲与三老爷也在……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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