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沈全见他态度软了,道:“听说涌二叔在广州那边也有买卖,许是要顾着别处……”
兄弟三个又吃了半壶茶,就下了楼,回了客栈。
跟掌柜的打听了一下,就让小二领着,大家去拜会沈涌。
沈涌见几个族侄过来,非常意外,摸了半把铜子打赏小二后,就笑容满面请大家进了客房。
“你们兄弟三个怎么在这里?这是……来接沧二老爷……”沈涌招呼着大家坐下,笑着问道。
他虽笑容满面,可面色晦涩,眼底青黑一片,看着十分憔悴。
沈瑞点点头道:“不单单接洲二伯回来,洪大叔与洪大婶子也随着一道进京”
沈涌闻言,望向沈全道:“恭喜全哥心想事成了,瑛哥那边显然定也会极欢喜……一家人在一处,他乡亦是家乡……”说话之间,亦呆了几分唏嘘。
沈瑞与沈涌并不熟,应完那一句便没有再开口。
沈全看着沈涌神色,有些担心道:“瞧着二叔气色不大好,这是要回南边?怎么这个时候启程……”
沈涌笑容有些勉强,道:“家里有些事,老太爷叫我与珠哥回去,就赶得有些急……请宗房大哥出面帮寻的官船,明早登船……”说完这一句,就岔开话,提起旁的来。
毕竟是隔着房头,沈涌无心细说,沈全倒也不好追问,只道:“之前不晓得消息,否则总该为涌二叔践行。京城离松江千里之遥,涌二叔下次还不知哪年过来……”
听了这话,沈涌的目光从沈全、沈瑞、沈珏身上依次打量过去,带了几分惆怅,道:“实是归程定的仓促,否则我也当去看看诸位侄儿……全哥还罢,总要回松江,咱们叔侄有相见的时候,瑞哥与珏哥以后却是不好难见了……”
他这般热络,沈瑞与沈珏两个也不好冷淡。
沈瑞道:“玲二哥什么时候回来?”
沈珏也道:“以后还是玲二哥在京里么?”
沈涌苦笑道:“我原是这般以为的,以后却是有些说不准了……不管是玲哥进京,还是三房其他哥儿进京打理南城铺子,你们兄弟能看顾的就看顾些…
沈珏带了几分不情愿道:“若是玲二哥,我们是认识的,自然都好说;换做旁人,大家又不熟……”
他回答的率直,沈涌却并不恼。
商场之上,尔虞我诈太多,像沈珏这样喜怒随心的性子,反倒少见了。
不过沈涌也晓得,这样的脾气容易吃亏,看了沈瑞一眼,他心里庆幸沈珏运气好。即便出继为嗣子,有沈瑞这个性子稳重的密友做堂兄,也能多一份依靠。
众人在屋子里说得亲近,门外沈珠站在那里,面色越来越黑。
这三人即看见沈涌,怎么可能没有看到他?可这进屋说了半天话,却一个人也没有提及他。连远在松江的沈玲都被提及,沈珠的名字一次未见。
同族的兄弟,他们凭甚这般瞧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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