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故?”
“这上面气息与其本人相异,自然是外面安进来的。”黑袍越看越笑,分明是胸有成竹,“不错,是通过神道法术,将特定法门打入,背后这人,倒学了点儿神主法门。”
神主!
灵犀散人当即为之一激,甚至有点儿晕眩,天底下五大神主,哪有一个好惹的?
黑袍却是大笑:“怕什么,若真是那几位,怎么会用这种粗糙的手段?直接授人法门,为神主法门中最下乘者,以人为符、为模,哪能收到信众,神魂变异之下,除了傻子就是呆子。”
话里灵犀散人倒有一半儿听不懂,黑袍倒是被这突发事件激起了兴致,话比平时多了许多:“既为神主,既要刺心探幽,明理知欲,又要植种子、洒心力,广种薄收,哪是常人能玩得起的?要不然同样是巅峰成就,天底下地仙层出不穷,神主从古到今,也就那几个?”
这是层次上的差距了,灵犀散人刚才还能听懂一半,现在是完全不懂。
黑袍则是又恢复了常态,嘴里嘟囔着“有意思”,细思片刻,方道:“那个赵子曰,又或是他背后的人物,我倒要看一看,是个什么模样……去,把这符让本城的三家坊管事转交!”
他没有变更计划,毕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黄泉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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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刺心探幽,明理见欲?什么叫植种子,洒心力,广种薄收?
余慈也不懂,不过有些话他是懂了,尤其是靠前那段儿,直若正面打他的耳光,虽是相隔万里,余慈仍有些讪讪。但话又说回来,黑袍此言,不啻于给他打开了一扇窗户,至少让他明白,自己做的这一出,算是怎么回事儿。
他倒不觉得自己修的是什么“神主法门”,他现在做的,完全是通过照神铜鉴和法宝碎片两样外物,没有这两样东西,他什么都做不成,也没有想着去做。
这件事值得研究,不过眼前倒有一件事比较当紧,就是寇楮那边。
黑袍说什么“以人为符”,正是切中实际,余慈不知道后果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后果,又如何能让问题潜伏下去?但这段时间,寇楮明显已经习惯甚至是喜欢上了凭空得来的能力,要想让它接受,还真要多费费心思。
余慈想到就做,向外吩咐了一声,不一刻,寇楮便跑到这边,跪下行礼,口称主人。余慈也摆出主子的架势,先让它起来,又问起这段日子内外有没有什么事,寇楮谨慎小心地回报几样,不外乎左近有人窥探,有人登门拜访,它按照余慈的吩咐回绝之类。
对此,余慈自然是心中有数,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完,后又问起寇楮近日来的功课进境,拿出了指点的架势。
寇楮自是大喜,细细说来,大部分都是它如何练习太乙烟都星火符,又想到什么技巧之类。哪知才说了一半,余慈就沉下脸去:
“我给那灵符,是让你有护身之力,免遭意外,却不是让你舍本逐末,荒废了本来功课的!灵符练得再好,本身修为不长进,有个什么用处?百年之后,不是照样烟消云散?”
寇楮还是头一回见余慈如此严厉,吓得忙又跪地,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
余慈依旧绷住脸,道:“这段时间,你要抓紧修炼,我先收了那灵符,免得你用志不坚,等真正精进了,再给你不迟!”
寇楮自然是有些不舍,可是余慈在他心中威严日重,理由又极是充分,它也没什么可说的。余慈当下动念,神意星芒和五彩光丝同时作用,寇楮神魂深处,太乙烟都星火符的印痕转眼抹消。寇楮只觉得脑子一空,有些茫然,不自觉像以前那样尝试了下,却是半点儿火星儿没迸出来,当下颇是黯然。
余慈见它没有什么明显的不适,便挥挥手,让它出去,眼看出了门,却又想起一事:“这两天,你跟着铁阑,到鬼池那边修炼吧。”
学妙相那种自虐式的方法没可能,也没必要,但在那处特别布置的阴煞之地,像寇楮这样的鬼修,修行起来也能够事半功倍。
安排好了寇楮的事儿,余慈准备把注意力放到更关键处,然而心念一动,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摊开手,也不见怎么用心,一簇火苗便平空生出来,随后散化为万千火星,乍闪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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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断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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