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铠对于涌现出这些年轻人也是十分高兴,中国人从来不缺乏智者,自己开创这这片天地,有这些新生力量的加入,无疑是将会大大的促进社会的变革,潜移默化中,就能为颠覆这个旧王朝做好准备。
秦铠很满意的一个个询问学子们的名字,这可是新生力量,需要好好培养,而之前那个广东新会籍的少年学子也十分激动的说出来自己的名字,“大人,我叫梁启超,字卓如!”
秦大总督虽然见惯了名人,当时也被雷的不轻,这小娃娃竟然是梁启超,没想到自己的新学风暴席卷两广,这位原本因应该在家苦读圣贤书准备应试的小娃娃也被卷入了新学的大潮之中,看起来这位9岁能写千字文的神童,这科举之路定然是被自己给毁了……嘿嘿。
想到自己还非常娴熟的剽窃了这小娃娃的一个著名词汇——中华民族,这也是梁启超第一个提出这个华夏大统的概念,这孩子有培养前途,现在既然落入了自己的魔掌,那可就不能让他再去求学于那嘴夸夸的康南海了。
这场气氛热烈的谈话,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秦铠笑眯眯的一一和他们握手鼓励两句,同时向他们每人赠送一套秦大总督签名的《论国家主义》的单行本小册子,这些学子的粉丝值立刻就暴涨几百万点。
而之后接见那些非正规小报的编撰者时,让秦铠大跌眼镜的事情再次发生了,这一群体里,七成为旧式文人,三成倒是新学学生,他之前看过一些山寨的小报,由于缺乏南洋体系的支持,只有其中一两张是印刷而成的,大多数都是手抄笔誊而成。
其中言论也颇有些特立独行,既有尊孔学说的,也有高唱西方民主的,至于君主立宪之类的论调更是混迹其中,相对于“新青年社”这种有组织的小报,这些报纸可谓是完完全全的野路子,秦铠倒也没有一棍子打死的意思,但是任其随意发展也是万万不可。
其中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戴着琉璃眼睛书生气颇浓的一个士子,似乎颇得其他那些旧式文人的推崇,进屋后,这男子拱手施礼后就靠在前排右侧第一位,脸上却未有什么兴奋之色,看起来颇有些气度。
而其他士子相对而言就局促多了,得到秦总督的接见,虽然不知道为的什么事情,但这可是难得机会,一个个脸上都透着兴奋,相对而言,那几个新学学生到是不拘一格,也未多考虑,就坐在这群旧文人的下首。
既然是旧文人,秦铠那是见识的多了,不过这男子既然在广州颇有些名气,想来赵烈文应该知道,眼睛看向赵烈文,不料这位鬼才此时眼光扫过对面那男子,神色间却颇有些不屑之色。
看看人都到齐了,赵烈文先开口说话了,“诸位士子、学子,秦总督今日邀请你们来,是为了整肃广州这抄报、小报之事,诸位都是读书人,这小报之言论还需合适宜才行!”
秦铠点点头接过话题,“诸位学子,你们的小报我也看过一些,这内容也良莠不齐,今日邀请你们来,也是为了推行朝廷广开言路之举,也是为了让诸位执笔有造福一方的机会,为此,我拟由总督衙门督办一份小报,可以量才聘请诸位参与编辑。”
秦大总督开出的这个条件,无疑是很具诱惑力的,这些旧式文人舞文弄墨,不就是图个名声嘛,现在衙门里给了这个大好处,立刻有几个人自报家门,表示愿意协助总督衙门,在他们看来,这未免不是一个入仕的机会。
倒是坐在第一位的那个男子开口问道:“启禀总督大人,这小报可有什么量裁的标准,若是纯粹为衙门粉饰之言,那倒不如在下自掏腰包办的小报!”
秦大总督看了看这位的胡子造型,总觉得有些熟悉,不禁心中暗暗好奇,莫非这位也是什么牛x的人物,旁边的赵烈文倒是开口了,语气竟然颇为不屑:“康南海,我知你颇有些才气,却未必当得起事情,你的小报我也看过,文理也算通畅,只是见识就差了些!”
康南海……秦铠一下子想起了这张面孔,原来这厮竟然是康有为,刚才还念叨过这嘴夸夸的家伙,没想到现在尽然坐在自己面前,对于这位,秦铠倒是不怎么好评价,不过刚才见他的做派和赵烈文的评价,想必赵烈文早就知道这康南海,竟然也不怎么看得起他。
这倒是侧面应证了一些后世的评价,不过这位有股子狂生之气,早几年到香港开了眼界后,还恶补过西方的知识,算起了也是个有见识的人物,只是这空有书生意气,肚子里也有满腹的文采,能够开创一门子学说,可惜只是个镜花水月的空谈。
这厮的存在,让秦铠有些为难,这厮善于文章,精于辨证,虽然这货有一大短处,这字可蹩脚的可以,但是在报纸上,他的言论相比颇有煽动力,但这货绝对是思想上的圣人、实践中的庸才,让他的理论来误导广东的学子,那可绝对是大昏招。
此刻,康有为被赵烈文两句一说,虽然他也有一股子狂傲气,但是在赵烈文这种大清文名在外的大人物面前也只好老老实实受教,人家赵烈文作为曾侯第一幕僚评定洪杨之乱时,你丫刚在淌着鼻涕读百家姓呢。
秦铠微微一笑,倒是有了主意,这货绝对排的上用处,他侧头看了看赵烈文,又看看康有为,“原来是康南海啊,我也常听人说起康南海胸中多文采,不知道明年科举,你可准备应试?”
康有为原本只是凭着一股子狂生气,琢磨着在这位秦总督面前表现一番,没想到还没表现就被赵烈打压了,不过,看起来自己的名声竟然还不错,这位秦总督竟然知晓,这会儿询问自己是否参加乡试,显然那是有提拔之意。
他这毛笔字说起还真是颇为丢人,若论书法,也就算的上是下品,所以早两年应试,考官一看这蹩脚的书法,就直接扔了垃圾桶,空有一肚子文才见识,却只能写出一张难看的卷子,而他这副气定神闲的外表下,却是个十足的功利者,听了这句话之后,立刻口气大变,对话之时已经是颇为恭敬。
秦铠笑眯眯的勉励了他几句,把这刺头先摆平了,然后定下方略,所有闲杂小报一律取缔,由衙门里从中择优录取,开办一家在南洋体系监管下的小报,不过这却是一份可容纳更多言论的报纸,但是,舆论的主体,始终是另外的那些由“新青年社”主创的小报。
送走这一行人,赵烈文皱着眉头悄悄的嘀咕了句:“烈风,你从哪里知晓这康南海之名,我看就一狂生,眼高手低,徒有一副好口舌、一肚好文采而已!”
秦铠哈哈一笑,“赵先生好毒辣的眼光,其实我也赞同你的观点,这康南海自然不适合在广东用他,但是,其他地方他却是个好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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