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最近在忙些什么?”张静江问。
“部队,他的精力开始转向部队了,开发队的很多事都交给李之龙了,几年计划招三万多人,整个护卫队要扩编到五万人,他正设法找委员长要编制。()”梅云天说。
“看来他是认定三年之内会打起来。”张静江一语道破庄继华的目的。
张静江的话把车内的情绪拉到低谷,这下谁都不想再说什么了,虞洽卿就想着如何给他的船找条出路,梅云天和张静江却心情沉重,三年,这点准备够吗?
孔祥熙地电报很快就送到成都蒋介石的案头,红一方面军在六月翻越雪山与四方面军会合后,蒋介石就重新调整了剿匪部署,他命令后坐力率领第一军进驻松潘,堵住红军北上的道路,设宜昌行营,命令陈诚担任行营主任,统一指挥各部围剿贺龙肖克的二六军团,整顿川军,将三百多个团的川军汰弱留强,整编为两百个团,命令薛岳摔中央军进驻成都平原;此外增设西北剿匪司令部,命令年初从海外归来的张学良担任副总司令,总司令一职由他亲自担任,他隐隐约约感到,与红军最终的决战地会在西北那片黄土地上。作了这些调整后,蒋介石就亲自坐镇成都督促各部进剿川西红军。(
但红军的动向却让他感到有些意外,按照他判断,红军会很快出松潘,向宁夏甘肃进攻。可红军此刻的行动却非常缓慢,居然在川西高原上停滞了整整一个月,让他从容调兵控制了经松潘北上的所有大路,并派周浑元纵队追剿从鄂豫皖撤到西北地红军徐海东部,到八月初时,红军只剩下一条向北地路了,那就是穿过松潘沼泽,可蒋介石认为这是一条死路。
但红军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他们选择了这条死路,最终从死路中走出来了。随后就在包座战役中给胡宗南地四十九师以歼灭性打击。师长伍诚仁重伤逃回。此战让蒋介石布置的包围圈露出一个极大的空隙,蒋介石急忙调兵弥补,可这个时候红军主力却忽然掉头南下,再次穿越草地,返回毛儿盖,只有一小部分部队打着陕甘支队的旗号继续北上。不过据说毛z东在这个小分队内。红军的动向让蒋介石迷惑不解,他一方面调集川军布置防线,另一方面却在琢磨共c党这是什么意思,目前川内大军云集,双方力量对比悬殊,如果此刻决战是他求之不得的,红军的行动与他们惯常的方式完全不同,蒋介石决定以静制动,先看看红军究竟想做什么。
很快红军就给他答案了,红四方面迅速控制了绥靖、丹巴地区。然后沿着绥靖河向大小金川发动进攻,刘文辉和杨森被打得晕头转向,很快就丢掉崇化、抚宁。
这下不但蒋介石连刘湘都判断出红军的动向,他们这是要南下进攻川西平原,这下川内势力立刻作慌了,刘湘召开作战会议,在会上他、刘湘说了实话,如果红军就停在川西北高原。那大家相安无事,可现在他们要进攻川西平原,这就是要端我们老窝,那我们也就只有拼了,随后刘湘把他的几大主力全部掉上前线,邓锡侯、田颂尧、杨森、李家钰等也不敢再保存实力,一时间川西北集中了川军二十万精锐部队,一场血战就要拉开。
可蒋介石依然担心,他从南京飞到成都,调薛岳率领部队赶赴川西北。然后自己坐在成都督战。刘湘则亲自出任前敌总指挥。
军务紧张之际,南京地法币改革却出现波澜。这让蒋介石有些烦躁。他把电报看完就扔在桌上,抬头对坐在前面地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说:“汉卿,你看吧,国内如此混乱,中央政府命令都不能贯彻,这种状况能抗日吗?”
张学良拾起电报,孔祥熙在上面报告说广东陈济棠拒绝停止发行货币,云南也不愿停发货币,山西同意停发货币,但却不愿回收晋票,上海重庆同意回收货币,但希望中央能提供资金。
“中央其实早就在做抗日的准备了,可国内混乱,一盘散沙,不要说共c党了,连党内的党员都不服从中央的命令,这种状况能与日本这样的强敌对抗吗?”蒋介石十分气愤地说。
张学良默默的将电报放在他的桌上,他看上去年青,实际上也三十出头了,热河抗战之后出国游历欧洲,在欧洲他眼界大开,他非常敬佩意大利法西斯领袖墨索里尼,与墨索里尼的女婿齐亚诺成为好友。
或许是欧洲受到刺激,张学良回来后,开始在各种场合中谈抗战,认为应该将全国各政治力量团结起来,共同抵抗日本侵略。
蒋介石见张学良没说话,便接着说:“汉卿,我没骗你,你是从武汉直接飞过来的,没去重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重庆就是将来我们的抗战基地,你到重庆去看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