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野便把药离宗的修士遭受袭击,然后他赶过去救援,接着又感应到成天宗的修士发出警示,等等经过仔细讲述了一遍。
三位太清相互交换着眼色,随后太清玄道略微向叶信躬了躬腰:“叶先生活命之恩,我太清宗上下必没齿难忘,说实话,我已经把星野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白发人要送黑发人……老朽这晚景未免太过惨淡了,幸亏有叶先生出手,才救了星野这孩子一命啊!”
“这是叶某应该做的,纵使不是为了太清宗,也要为叶某自己啊!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叶信说道。
“一条线上的蚂蚱?这句话说得好!”太清玄道点头道:“叶先生还见过了深渊鬼王?”
“前辈是指鬼十三?”叶信说道:“那家伙好像无处不在,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他。”
“哈哈哈……叶先生与深渊鬼王好像还颇有渊源呢?”太清玄道说道。
“我曾经与他合作过,结果他突然偷袭我,幸好,我一直在防备着呢,然后和他交了一次手。”叶信说道:“最后,我伤不到他,他也奈何不了我,算是打平吧。”
“幸好叶先生够机警!”太清玄道说道。
“听周兄说,太清宗好像与那鬼十三有仇?”叶信问道。
“说起来是我太清宗的一大耻辱。”太清玄道叹了口气:“我们各门还好,玄知的外门可算是损失惨重了,先后损了七位金袍客卿。”
“我现在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那太清玄知咬牙切齿的说道,原本祥和的相貌变得有些狰狞了。
“你还有脸说?”太清玄戒冷哼了一声:“据我所知,是你的人先去惹的他,他越让步,你们逼得越凶狠,结果彻底撕破脸,你能怪谁?”
“那个鬼十三是故意的!”太清玄知反驳道:“如果他一开始就放出所有手段,那些金袍客卿怎么敢去招惹他?他纯粹是故意示弱,引得金袍客卿上钩!”
“如果你的人没有贪欲,又怎么会上钩?!”太清玄戒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太清玄道打着圆场:“也不怕叶先生笑话么?尤其是你,玄戒!玄知那边损失这么大,你怎么还有幸灾乐祸的意思?要知道,你也是太清宗的掌舵人!”
“我这个人,遇到事情一定要先辩理,再认法,否则无法服众。”太清玄戒缓缓说道:“如果自家的孩子做了坏事,我们必须要护着,别人家的孩子做了坏事,我们就要喊打喊杀,天下宗门都这么做,还有什么公理可言?!”
叶信心中暗自吃惊,对这个太清玄戒亦是肃然起敬,身为太清宗的修士,心中居然还存着公理公义,不偏不倚,这是极难做到的,至少他叶信做不到,天罪营内都是死囚,性格狠厉,经常在外犯事,如果严格执行律法,恐怕等不到敌人来杀,他自己就把这些弟兄都杀光了,为了生存,只能姑息。
太清玄戒的态度,对太清宗所有修士而言,根本就是胳膊肘向外拐,难道所谓的狗屁公理可以凌驾在太清宗利益之上么?底层的舆论一旦成势,会对太清玄戒很不利,而太清玄戒居然说得如此坦然。
一个内心有坚持的人,至少是一个值得大写的人。
太清玄道和太清玄知都不说话了,相视苦笑,显然都知道是辩不过玄戒的。
“如果是那鬼十三莫名其妙害了我宗的人,那我宁愿拼个血流成河,也要让他伏法!如果是你们外门惹是生非,那你们自己去报仇,反正外门戒律一向松散,我也管不到你们,但休想让内门出手。”太清玄戒说道。
“好了好了,此事就先放下。”太清玄道说道,随后他的视线转向叶信:“叶先生,我们已经派人去见过长青古城的姜城主了,呵呵呵……我就直说吧,我太清宗一向乐于广揽天下俊才,象叶先生这样不世出的俊杰,我们当然要想法设法与叶先生结交的,不过叶先生毕竟是长青古城的供奉,我宗从不愿夺人之美,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先与姜城主打声招呼。”
“哦?”叶信又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太清宗的动作如此之快。
“姜城主说,他早知长青古城是装不下叶先生的,如果叶先生愿意加入我太清宗,他只会为叶先生感到高兴。”太清玄道顿了顿:“不晓得叶先生意外如何?”
“这个……”叶信沉吟起来,他心中已经千肯万肯了,但毕竟是关系到自身气运的大事,决不能答应得太快,否则反而会遭受怀疑。
“叶先生救了我宗弟子,这点东西是我宗的一点心意,还望叶先生莫要推辞。”太清玄知拿出一只匣子,轻轻放在了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