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伤和子车灰有什么发现么?”叶信问道。
“都没有。”墨衍说道。
叶信一直把墨衍当成战略武器,轻易不让墨衍涉险,是有原因的,墨衍就是整支天罪营的眼睛,有他在,不管是逃跑、还是伏击、焉或是寻找敌人的踪迹,总会有巨大的便利。
“我们进去。”叶信说道。
说完,叶信笔直向山壁行去,走到山壁前,钻入杂草,随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叶玲、沈妙几个人心中大奇,等他们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在杂草和灌丛后,山壁出现了一条裂隙,裂隙很窄,刚好能容一个骑士通行。
几分钟后,骑队已完全通过了裂隙,前方是一道人力挖出来的深沟,深沟足有几十米宽,沟内有水,到底有多深就看不出来了,水中插着一根根尖锐的竹刺,犹如一片枪林,如果失足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在沟的对面,是高高的土墙,土墙上驾着一张张弩车,所有的巨型弩箭都瞄向着这里。
“什么味道?”叶玲突然皱起眉头:“好难闻的……”
“是火油的味道。”一边的谢恩说道:“我们脚下埋着很多火油桶,泥土中也浸满了火油,千万不要动火,否则我们都要变成烤猪了。”
“我去……”王猛咧了咧嘴:“我算是知道什么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这种地方……谁能打得进来?”
“大人在这里搭建老营的时候,是准备应付大卫国和大召国联手进攻的。”谢恩笑了笑:“就算是萧魔指亲至,他也一样拿我们没办法。”
“你还笑得出来?”薛白骑皱眉道。
“老薛,事情已经这样了……难道让我天天哭么?”谢恩有些恼火:“我心里的悲痛并不比少!”
“都闭嘴!”叶信喝道。
如果是面对星堂的其他星官,叶信不会这么声色俱厉,不过薛白骑和谢恩都是从天罪营走出来的,属于叶信的部将,他们心底里已被刻上了烙印,被叶信骂,不止是叶信理直气壮,他们也心甘情愿。
土墙后竖着一个吊桥,但吊桥并没有放下,叶信突然跳下无界天狼,身形化作一支利箭,闪电般向前掠去,接着众人眼前突然一花,叶信释放出云龙变,以一种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跃过几十米宽的深沟,出现在土墙上。
裂缝前的土台是为了做屠杀用的,百余名狼骑聚在一起,无界天狼根本跑不开,也就很难跃过深沟。
接着,叶信放下了吊桥,狼骑们从吊桥上缓缓走了过来。
“弩车上始终架着弩箭,却连一支都没有发射,难道海族的袭击是那样突然么……还是孙振义他们已经在太平时光里变得生锈了,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薛白骑喃喃的说道,等他抬头看向山内,却再也说不出话了。
叶信一心要把这里打造成自己真正的老家,为之付出了不少心血,已经开出了数百亩的土地,土地上都种满了各种农作物,现在已经是秋收的季节了,但没有人收割;在这片平原的中央地带,有一片小村落,矗立着数百栋各式各样的木屋,从农田到村落间,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尸体。
叶信跳上无界天狼,向着村中驰去,从倒伏的农作物和破损的房屋看,这里确实发生过激烈的战斗,那么就让人费解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安全的逃出去?
“海族连小孩子都杀?!”叶玲突然发出了惊叫声。
谢恩顺着叶玲的视线看过去,他的脸颊猛地抽搐了一下,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是月牙儿……”
‘月牙儿’几个字似乎拥有一种魔力,让狼骑们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王猛发现了一种诡异的现象,只有谢恩刚才向着侧面看了一眼,但又立即转过头,而其他狼骑,包括叶信在内,始终目视前方,是不敢看?还是不忍看?焉或两者都有?
终于,骑队接近了村头,谢恩跳下马匆匆走进第一件院子里,院子里有一具尸体,他看了看,又大步向屋内走去。
很快,谢恩又从屋中冲了出来,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迷惑:“大人,密道被打开了!我就想不通……王老实既然有时间把密道打开,怎么就没机会逃走?反而会死在院子里?!”
叶信眼神闪烁不定,他突然看到一条线索,可以把所有的不解连在一起,海族为什么敢在冬季发起攻势?为什么能发现如此隐秘的老营?为什么老营那么多人,除了谭心放以外,一个人都没能逃出去?(未完待续。)